苏阑见林静训也在,乐滋滋地就要跑去和她坐,沈筵拉了她的手问,“嘛去?”
她取下披肩,一股脑儿地塞进沈筵怀里,气有些不顺,“和我室友说句话,什么都要你来管!”
嚯。
宋临当场就惊呼出声。
支使沈筵拿东西,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这小姑娘了不得。
李之舟抬了抬眼往宋临这瞧,用一种“你往下看剧情还更抓马”的眼神望着他,果不其然沈筵不见动半分气,反倒叮嘱她:“小心你的膝盖,别乱跑乱跳的。”
“知道了。”
宋临情不自禁鼓了鼓掌,小声道:“我那早生贵子没祝错吧?咱能是那乱说话的人吗?”
郑臣晃了晃酒杯,“他俩能结得了婚?”
“生孩子必须要结婚?你老套了不是?偷偷摸摸的就不行?”
郑臣冷睨了他一眼,“偷摸你大爷的宋临,苏阑她不是这种人。”
宋临:“”他好像没惹任何人。
李之舟轻笑了声,“最好不要多苏阑的嘴,他俩谁你都得罪不起。”
苏阑和林静训隔开人群,坐在餐桌的最末,侍应生把刚烤好的和牛片放下一盘在她们面前,又斟上两杯红酒,林静训礼貌地道了谢,“辛苦了。”
侍应生感激地笑了笑,“林小姐总是这么客气。”
苏阑叉起一片牛肉垫肚子,“看见没有,人人喜欢你这个好姑娘,连他都是。”
林静训喝了口酒,笑容很有些落寞,“自己受过伤,就总想着多给别人一点儿温暖,这没什么的。”
“你这话我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过了片刻。
林静训才突然出声,“那天拍卖会,你都看见了对吧?我知道是你。”
苏阑手里的刀叉在白瓷盘上顿住,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她又若无其事地切着牛排,“嗯。”
她取过餐巾拭了拭嘴,“晚会当天你不是问我,还有谁说过我是尤物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的养父和哥哥都说过。”
林静训的语调很空灵,生生错开了这座庭院的热闹喧嚣,仿佛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闲杂事。
苏阑的瞳孔放大了三分,亏了她良好的教养,才忍住没做出浮夸表情。
她压低了声音,“他们家的人当真”
林静训冷然打断她,“他们父子俩不是人。”
她脸上少有这种憎恶腻烦的表情。
苏阑微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二那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我下了晚自习回家,妈妈去外地出差没在家,林鄄饭局散了回来,半夜摸到我的房间,他喝了酒,力气也很大,我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林静训的手插进头发里,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之后他就时不时逼迫我,委身委身于他,我以为熬到上大学就好,报志愿的时候,填的也全是外地的学校,可最后录取通知书发到手里,我看着r大的校徽就在想,这辈子我不可能摆脱他了。”
可以想象的到,以林鄄手中的权势,改个志愿并不很难。
她说的很慢,措辞也尽可能委婉,使自己听起来不那么难堪,这是她最后仅存的一点颜面了。
原来世上真的有恶鬼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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