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同马车的几位同行太医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太医也都是医术精湛的,自然持同样的想法。
时间不大,马车已经到了苏凌所住的房前。
丁晏下了马车,却见萧元彻和郭白衣已下了马车,等着他们。
众人面色凝重,皆快步走进了院中。
甫一进院,众人皆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药味,丁晏微微皱眉道:「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药味?」
郭白衣忙道:「哦,我与苏凌还有仓舒公子三人皆住在此处,苏凌本就是个郎中,也颇懂医道,发病之初,以为是染了风寒,自己抓了些药吃现下虽然没有效果,可是我想着总好过什么药都不吃的好」
丁晏闻言,忙摆手道:「哎呀,药不对症,怎么能乱吃呢?不对症的药,若吃了反倒于病情无益啊,切莫再用了!」
郭白衣连连点头。
丁晏又道:「方才祭酒说,你和四公子和苏长史同住,为何只有他们二人染病了,你却无事呢?对了,苏长史除了你和公子之外,还接触过谁?」
郭白衣和萧元彻对视了一眼,萧元彻这才顿了下,方道:「各营将领,还有谋臣,还有我,苏凌都有接触。」
丁晏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面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说话间众人已然来到了苏凌和萧仓舒所在的房门外。
萧元彻刚想迈步进去,却被丁晏和其他太医拦住了。
萧元彻一皱眉道:「这是何意,为何拦我?」
丁晏只得正色道:「主公,苏长史和公子得的很有可能就是瘟疫,瘟疫暴虐又传染,主公不宜进入啊」
「可是」萧元彻刚开口,却被郭白衣截住话道:「主公,白衣明白主公是担心仓舒和苏凌的病情,但若真的是瘟疫,主公的安危如何能不是头等大事呢?丁总医官医术精湛,有他和十位杏林妙手在,白衣觉着还是妥当的很的,咱们进去了,他们要忙着照拂咱们,不免分心,无法全力诊治,反倒不好,主公,白衣陪着你在门口守着,如何?」
萧元彻这才叹了口气,方道:「如此好吧,那苏凌的病可就拜托诸位了,诸位定要全力施救啊!」
萧元彻竟然只提苏凌,不提自己的儿子萧仓舒。
这却是大大出乎丁晏和那些太医的预料的,丁晏神情一凛,看来苏凌在主公心中的分量,真
的太重了。
想到这里,丁晏拱手一肃道:「主公放心!」
但见这十一位几乎是大晋最尖端的医道妙手皆轰然拱手道:「我等定全力以赴丞相且宽心!」
萧元彻也是正色拱手道:「拜托了!」
等待是最煎熬的事情。
面对未知的等待,更是让人难受。
尤其是最终的结果,决定生死。
萧元彻和郭白衣站在门前,两人皆默默叹息。
萧元彻最初还能控制住,后来时间长了,却越来越难以自持,竟在院中来回的踱步,满脸的焦急担忧。
左等右等,不见丁晏他们出来。
到后来,萧元彻干脆身体靠在门框前,探着头使劲全身力气朝着里面看去。
似乎影绰绰的可以看到,那些进入的太医们一个个的轮流看了萧仓舒,又看了苏凌。
有人摇头,有人叹息。
萧元彻心中正七上八下之时,便听到脚步之声朝这边传来。
萧元彻这才维持着他身居高位者的气度,负手而立。
过不多久,以丁晏为首的十一名医官,从苏凌的房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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