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和郭白衣详细问了黄奎甲阵前情况,有又审了一番高桓,这才将高桓压下。
待打发了黄奎甲去喝酒,郭白衣这才拱手对萧元彻道:「主公,据黄奎甲所说,沈济舟的军士皆无精打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出战的将领除了臧宣霸之外,皆是些各领军将领的副将,又有擒获的高桓的话相印证,臣断定,沈济舟营中的情况与咱们一样,甚至更不乐观,他们的人可是比咱们多,染上了瘟疫,那可是比咱们传播的更快更多。」
萧元彻点了点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道:「这下我便多少安心些,瘟疫不退散,看来咱们和沈济舟他们定然是开不了战了。」
郭白衣点点头道:「不错,现下最要紧的是,等丁晏丁医官带着十个太医来了,制定个万全之策,咱们要敢在沈济舟前面,消灭了这瘟疫,到时沈济舟不能组织有效的战力,咱们便可一战而定之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活虽如此,还得等丁晏来了才能好好谋划啊,但愿丁医官妙手无方,能尽快驱散疫病啊!」
正说之间,门外有人报丁晏医官和十名太医已然到了,正在门外求见。
萧元彻闻言大喜道:「来的好快!快请!」
过了一会儿,便见丁晏带着十名太医疾步走来,见萧元彻和郭白衣皆在,忙要行礼。
校园侧忙让他们免了礼,这才拉住丁晏的手道:「丁晏啊,你来的好快!你来了,我这心里多少有点安定了啊!」
丁晏一拱手道:「属下接到令君的手令,知道此病极有可能是瘟疫,时近炎夏,天气酷热,若真的是瘟疫,便真就棘手了,救人如救火,我这才和十位太医们马不停蹄,只用了半日便来到旧漳了主公啊,如今各营情形如何啊?」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丁晏啊,你有心了!这个功,我记下了,待疫病消散了,再行封赏!现在军中的形势,不乐观啊。」
郭白衣忙接过话道:「的确如此,据各营上报的人数来看,我军目前统共八万七千八百三十七人,目前半数左右的士兵均已发兵,而且还有猛增的趋势啊!」
丁晏闻言,眉头紧皱,暗吸了一口冷气忙道:「各营将军还有各位大人们是否有发病的情况?」
郭白衣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道:「他们还好,单单只有苏凌苏长史一人发病,如今性命堪忧啊」
丁晏闻言,惊道:「苏凌,苏长史怎么会?他平素身体不是很好么?这次怎么会?」
郭白衣摇头叹息道:「这次瘟疫,第一个发病的便是苏凌啊,起初只是轻症,到如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气若游丝唉,实在让人不忍心」
丁晏闻言,沉吟半晌,面色凝重,想了一会儿,方抬头道:「主公,祭酒切莫担心,既然苏长史的病情最重,不如我先同十位太医去看看苏长史的病情,一则全力救治,二则他最先发病,自然最好确定此病是否就是瘟疫无疑了!若不是瘟疫,自然最好,找出原因,对症下药,若是瘟疫」
丁晏说到这里,神色一暗,头一低,不再往下说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好,我跟白衣陪大家一同去。」
众人刚要起身,忽的有报事的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声音颤抖道:「报!报丞相大事不好了」
萧元彻闻言,神色一变,急道:「何事快讲!」
「四公子萧仓舒和张士佑张将军也病倒了」
「什么!」
郭白衣闻言,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几欲晕倒,幸好扶了旁边的椅子,这才勉强稳住身躯。
萧
元彻也是心猛地缩紧,颤声道:「情形如何?」
「公子和将军只是刚刚发病,忽冷忽热,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而已。」
那报事的人赶紧说道。
丁晏神色凝重,一抱拳道:「主公,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看看才是!」
萧元彻心乱如麻,这才点头连道:「是是是!走,快去看看」
众人皆出了行辕,上马的上马,上轿的上轿,顺着大街朝着苏凌的住处去了,好在萧仓舒和苏凌住在一个地方,不用再走更多的路,节省了不少时间。
丁晏坐在马车上,神色凝重,缓缓的挑了车帘向外看去。
只见旧漳破败,很多房屋失修,几乎看不到人影,可是偶尔有些人影,却是倒在路边,一脸病态,低低呻吟,痛苦不堪,有的则是面色惨白,躺在那里,不知是昏迷还是早已死了。
丁晏从那些百姓的气色中便感觉出这病八九不离十便是瘟疫了,他几乎更可以断定这瘟疫绝对不是来自于旧漳城百姓中,源头应在军营之内。
原因无它,这城中百姓实在太少,又有这城池破败,平素也没有什么繁华聚集大量人流的地方,所以几乎没有瘟疫产生和传播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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