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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吸毒,她要被送去强制戒毒。李桂芳向城郊派出所辖区刑警队长、副所长王新,副所长卢晓辉等办案人员说她3岁的女儿关在家中无人照应,恳求回家安顿好再来投案。她被拒绝了。被拒绝的李桂芳请王新等人帮忙联系她姐姐照顾孩子。

王新、卢晓辉几次打电话没联系上,便将此事通知了成都青白江区公安分局团结村派出所。接电话的是在此实习的成都市警校学员穆羽。穆羽在打过几次电话无人接听后,既未向任何人汇报,又未做任何记录,随即将此事抛在脑后。

而王新等人也再未追问此事结果。

6月4日,李桂芳被送进戒毒所。

6月21日,李思怡被发现死亡。

这17天中,小思怡被整个世界遗忘。

让我们记住这些名字,黄小兵、王华麟、王新、卢晓辉、穆羽。

过程很简单,小思怡便死于这一简单过程。

被送去强制戒毒的李桂芳,她不知道,她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因为她已经“恳求”过抓她的人,他们会“照顾”她的孩子。

曾经的生机

小思怡原本也可以不死。孩子的可怜也曾打动过邻居们的恻隐之心,他们建议有关部门把孩子送到福利院收养,可是因为小思怡还有着母亲,即使是这样一个吸毒的,连自己的温饱都不能保证的母亲,福利院不肯收养。邻居们再想办法,又找了个没有孩子的人家领养小思怡,李桂芳,这个孩子的母亲她答应了,可她又三两天就找领养人家要钱要物,对方不堪其扰,又把孩子送了回来。当地民政部门以李桂芳吸毒为由拒绝给予她们母女低保待遇;而妇联则认为,“妇联主要任务是维护妇女的权益,儿童权益保护主要应该由共青团负责”。

除了李桂芳,小思怡还有个姨妈,她是李桂芳的二姐。提起小外甥女,李二姐满脸是泪:“我第二天看到报纸登了,才知道孩子死了……她(李桂芳)吸毒,害死了小思怡啊。她从来不跟我们说孩子是谁的,我们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思怡3岁了,连户口也没有!”

几个兄弟姐妹中就李二姐和妹妹住得最近,妹妹经常找她要钱,派出所也常为李桂芳的事找上门来,弄得她和丈夫关系紧张。迫于无奈,每次妹妹来都不敢让她进门,实在觉得孩子可怜也只能给她10元、20元买点吃的,不敢多给是怕她又拿去买毒品。当地警方曾经想让李二姐收养小思怡,她因为害怕妹妹无休止的骚扰而没有同意。

“上个星期,我还给孩子送旧衣服去,拍门拍不开,还以为妹妹把孩子带到外地去了,就把衣服从阳台的缝缝里扔了进去。谁会想到,孩子会活活饿死在里面啊!”李二姐痛哭失声。

生死一百米

在李桂芳被送去强制戒毒后,据成都市公安局的调查结果所说,相关办案民警,无论是金堂县公安局还是青白江区公安分局的办案人员,都只是通过电话与李二姐家联系,在无人接听电话的情况下并未采取其他办法进一步核实情况。

妈妈我饿(3)

实际上,青白江区公安分局团结村派出所,就在李二姐家对面,距离不过100米。而那个在这里实习的警校学生穆羽,他只肯打个电话,电话无人接听,他就置之脑后。100米,仅仅100米,挡住了小思怡生存的希望。

一位记者在关于此事的报道中这样写到:“我们应该注意到那个在派出所实习的市警校学生穆羽。这个学生后来是被开除了,但透过该生的所作所为,我们可见培养人民警察的‘警校’之一斑。你如果对我说,这个警校是一向注重‘服务精神培养、救助意识教育’的,从校长到老师到课程设置都贯穿了这样的教育,对不起,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不知道这个穆羽知不知道,就在离派出所也只是一个街口的九千小区里,小思怡正等着妈妈给她开门。

强制戒毒的效用

这是来自当地警方的消息:金堂县公安局城郊派出所副所长王新、团结村派出所实习的市警校学生穆羽等人工作极端不负责任,执法冷漠,严重失职、渎职。该市公安局决定:对金堂县公安局城郊派出所刑警队队长、副所长王新,副所长卢晓辉,民警黄晓兵,王华麟移送检察机关处理;负有直接责任的金堂县公安局政委吴仕见、城郊派出所所长刘继国、副所长王际勇、青白江区公安分局团结村派出所所长王国富、教导员邱小琳等人停止执行职务;穆羽被开除学籍。

可是,小思怡的死,对于这些“执法冷漠,严重失职、渎职”的民警的惩戒,到底会不会惊醒那些冰冷的心,到底会不会给更多的弱者带来人情温暖?

“我是一个普通的记者,更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普通的母亲,我为这孩子放声大哭!我为这种母亲这种公安这世间大哭。”这是第一位报道此事的记者李亚玲在网上的呼喊。

“她哭着求警官放她一马,她先回家把孩子放出来托给别人再回来自首,警官没理她。如果警官能帮她通个气,这孩子一定不会死。孩子死得太惨,也太冤了。”这是与孩子的母亲一起被抓的人的电话。

对于被强制戒毒人员,按照有关法规,有关部门应该在规定时间(三天)内通知吸毒人员家属。然而17天过去,李桂芳一直被“悄悄”关在戒毒所。

对于李桂芳这样的人,强制戒毒只有三个月,三个月后,李桂芳到底有怎样的变化?她会洗心革面?会痛改前非?会重新做人?

对吸毒者进行强制戒毒,对贩毒者依法严惩,执行不难,但在“强制”、“严惩”之后,那大量复杂繁琐的善后工作由谁来做?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是治标还是治本?摆在我们面前的是这样一组数据:2002年,中国内地累计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已达到100万人,同比上升了11%;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中,青少年占总数的74%。

小思怡,一个毒品间接受害者,一个执法冷漠的牺牲品,一个社会救济体系薄弱的无情揭露,一个城市文明的巨大悲剧。

悲剧后的丑恶已一一揭开。愿3岁的李思怡,她小小的灵魂在天堂得以安息,愿无数善良人的热泪能催化文明前进的哪怕小小一步。

一个3岁的孩子,一个人,被关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被电力公司停止供电的黑房子里,在寒冷、饥饿、恐惧中死去。她死了,她去了天堂,在天堂里,她用不着,再一次次地哭喊:“妈妈,我饿。”

河水冰冷(1)

那个涉水过河的小女孩

徐惠的奶奶站在村口的路边,她在等徐惠,她流着泪。徐惠死了之后,她就常在这路口站着。没有人听懂她念念叨叨说些什么,她说着说着,一脸是泪。

不设防的工地、少了盖子的窨井、没有警示标志的河流,一个个危险险恶地尾随着人们,尤其是孩子背后,伺机吞噬着一条条活泼泼的生命。

悲剧曾经上演,悲剧正在上演,悲剧还会上演——如果生命之重在一些人看来甚至无法让他们停止嘴里的烟、杯中的酒、手里的麻将的话。这话似乎有些主观,但表述的事实内核却是铁一般坚硬的:相关人员只要把手中或有意义、或根本没有意义的事停下来,用头脑、更用心去想一想,想一想那么脆弱、那么可贵,却又是只有唯一的一次,再也无法重复的生命,也许他们就会做什么,这项工作甚至可能只是举手之劳!

然而——如果去了解每一条被成人世界的冷漠扼杀的小生命,你会和我一样有锥心的疼痛。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就是悲剧,而制造悲剧的又总是人类自身,这是一种何等的悲哀!

事后,人们都在想4月29日晚上的那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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