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晕乎乎地跟着白云间去诊所,想哭又想笑,“你说,顾海宇烧没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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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顾海宇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他睡了两个多小时,凌晨五点半被穆临星用冷水毛巾无情弄醒。
穆临星赶着去摆摊,半推半撵地把顾海宇扫出门。
顾海宇眯着眼睛,痞丧痞丧地竖起中指,“没天理啊,五百块……好歹让我睡到自然醒。”
“……给你提供免费早餐。”穆临星夹出两颗茶叶蛋,装在塑料袋里往顾海宇中指上一套,骑着三轮车,消失在黎明的天光里。
两个茶叶蛋根本喂不饱顾海宇,他提着伞去黄泥塘吃了生煎小笼包,晨练似的悠悠闲闲地晃回教室上早自修,在走廊被严辉堵个正着。
严辉脸上总是带着笑,愉悦的时候笑,生气的时候也笑,区别在于生气的时候眼角没有皱纹,比板着脸可怕多了。
“辉哥。”顾海宇笑过去捏了捏严辉的肩,“早上好。我就迟到了五分钟。”
“别装了,昨晚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黄河远呢?”
“黄桑还没回来啊……”顾海宇往教室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他和白云间估计还在睡。”
严辉笑容凝固:“……”什么!他俩都睡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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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起顾海宇,来自顾海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黄河远摸出手机,有气无力地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河远,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而富有威严,与顾海宇吊儿郎当的口气有着天壤之别,黄河远精神一振。
“严辉?”黄河远内心沉痛,虽然顾海宇没有发烧,但显然是被严辉擒获了,比发烧还惨。
“白云间怎么样了?”严辉又问。
“他还活着。”黄河远说。
“还活着”这个说法完全不能让人放下心。严辉顿了顿,“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
“今天回不了,”黄河远老老实实地说,“我俩昨天淋了雨,都发烧了。在诊所坐着。”
严辉没说话,背景传来顾海宇的嘲笑声,“你们两个弱鸡哈哈哈……”
严辉站得离顾海宇远了些,“哪个诊所,我过来看看。”
黄河远正缺伺候的人,但他不想要严辉,“黄泥塘诊所,严辉你别来了,你让顾海宇过来陪我。”
严辉:“……顾海宇不用上课的啊。我打电话给你爸。”
“哎,严辉……!”黄河远话还没说话,严辉就把电话挂了。
黄河远转向白云间,有些为难:“……我爸可能会过来。”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我陪你等。”
黄振华这次难得没有鸽,没过十几分钟,就进了诊所,见儿子恹恹地瘫在椅子上,心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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