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没有哭诉,没哭,没哭!”
洛月明赶紧手慢脚乱地把眼泪擦干了,才一站起来,就听两个大师兄已经吵起来了。
谢霜华:“必定是你待他不好,否则他为何这般怕你?”
“我待他比你待他好上千倍万倍!当初是我与他先结为道侣的,凭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
“月明本就是我的,他自幼是我带他上了天剑宗!他的剑术,法术皆是我亲手传授!”
“那又如何?他还不是不通音律?说起来,月明的音律还是我手把手教的!那天夜里,他就坐在我的腿上,我从背后抓着他的手……”
“你无耻!”
“你才无耻!”
……
洛月明哭丧着脸道:“你们是为了我,在争风吃醋么?”
“闭嘴!”
“闭嘴!”
“谁准你呵斥他了?”
“谁准你呵斥他了?!”
洛月明:“……”
他惊奇地想,如果两个大师兄打起来了,是不是左手打右手,左腿踢着右腿?
这不就是互相伤害么?
那要是在床上,这个大师兄要出来,那个大师兄要进去,这个要九浅一深,另一个要全须全尾地没入……那岂不是……
“你们慢慢吵,我先去找鸦奴他们。”
洛月明忍不住往后倒退,抓着门板,作势要往外跑。
立马听见两声“你往哪里跑!”
而后就再度被捆了起来,重重跌上了床榻,都来不及起身,眼前一道身影就重重压了下来。
“大师兄!我……我怕!你们别这样啊!要打架出去打,别……别在我身上打啊!”
洛月明心惊胆战地喊,狐狸尾巴和兽耳噗嗤一声冒了出来。
“月明的耳朵,还同从前一般柔软。”
“别碰他的耳朵!他从耳朵到尾巴尖尖都是我的,是我的!不许你碰!”
洛月明“啊”了一声,面条宽的眼泪,流了一整夜。
多年未曾归山,天剑宗似乎也有了些变化,山间的仙泽丰盈,灵力萦绕。
可能是因为有柳仪景的前车之鉴,裴师兄对待他那个亲传弟子,既不好过分溺宠,生怕把徒弟养歪。
也不敢过分严苛,生怕徒弟长大后,品行不端。一直刻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在洛月明等人上山时,便亲眼所见了。
裴师兄这些年应该没少操心宗门内务,瞧着比原先成熟了很多,隐隐可见鬓间竟也有了白发。
算一算年龄,裴师兄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竟也有了白发,洛月明看着,还颇有几分愧疚之意。
按理说,同为亲传弟子,本不该让裴师兄一个人如此劳累的。
关于越师兄的死,洛月明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大师兄提及,如今既回了天剑宗,也不好再继续隐瞒了。
大师兄的神色很难过,对于越清规的死,感到无比的愧疚,更多的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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