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隔了两日,我立马改变观点,觉着康熙真是太通情理了。原因无他,某老康说:“老四啊,最近朝中乌烟瘴气,恼心得很!朕最近倒有些想念那个没大没小的兰丫头了,要不我们这次南巡把她带上,回来服侍我这个皇阿玛一段时间?” 胤禛自是不会推辞。他和我才刚和好,平日又是忙得昏天暗地,出门办事,回家批折子,找不到时间陪我,好温习一下两人的感情,有这个机会自然好了。
胤禛将康熙的话告诉我时,我那个高兴啊,还狠亲了胤禛几口,夸皇阿玛好。胤禛好笑地看着我:“看来这几年真把你憋坏了!不过,皇阿玛还说了,这次一切从简,宫女太监的少带。一路上,你要做回以前的兰丫头,侍候我们这些主子!”
靠!这个老康,精打细算!既卖了人情给胤禛和我,让我们心存感激,也不放过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不过现在,能够和胤禛一起南下,同行的除了太子比较不顺眼,都还算好。老康这点小刁难我就自动忽略不计了。
“侍候主子啊!” 我故意拉长声音,“其他还好说,不过‘端’ 茶‘送’ 水。只是,我们这位四贝勒爷,想要舒兰怎么侍候呢?是这样呢?还是这样?” 我一边吻上他地嘴角,一手已经沿着衣襟伸进他地衣服里,隔着**衣,在他胸膛上抚摸起来。
“你个小妖精,别闹了!嗯,现在不小了” 胤禛狠咬了一下我的唇,又故意在我胸前扫了两眼,不过看到不远处地书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拨开我的手道:“今天还有那么多折子呢!一会儿再陪你!”
我呵呵笑了两声:“我先去给弘晖他们讲故事!等他们睡了,我过来陪你!虽然不能代你批折子,好歹可以帮你研磨,把批好的折子摊开晒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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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话,厚着脸皮讨月票!
南下的路程,并没有预想中的轻松,今秋的收成并不好,有几个地方发了不大不小的水,颗粒无收。沿途所见,即便没有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却也是不时心情沉重。瞅着空档,胤禛和我会拿出自己的零钱,找几家当地的小饭馆,让他们煮些粥饭,做些包子什么的,让附近受到些大大小小灾害的难民食用。
常说受人以鱼,不如授人以鱼,做起来却往往力不从心。就是给鱼都给不出,那些银子最大的用途也就是让那些可怜人解一顿之饥。但往后呢?胤禛和我都有默契地不曾提起,反正能做多少是多少吧!托的也多是市井中的,平日里只有平民百姓会光顾的小饭馆。那些人多比较淳朴一些,有些听说是给灾民的,银子都花在买食财上,不留一点工钱。后来十三也加了进来。不过我们三个都不富裕,才出河北,就几乎把身边所有的闲银都花光了!
出乎我的意料,太子一次偶尔得知我们做的事后,没有如往常一般说两句风凉话,也没有摆高姿态,说两句好。只踱着方步,一摇一晃地往前走,还故作潇洒地将他自己的钱袋子扔给我们:“哥哥我虽然是太子,不过也没多少闲钱!这些你们看着办吧!” 让十三和胤禛在那里惊讶了半天,十三更是夸张地冲我耳边,小声道:“四嫂你看。太子哥哥今天会不会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得了胤禛当头一记栗子,然后听得胤禛闷闷的道:“其实太子哥哥地本性不算坏!只是这些年太过耽于享乐… …哎… …”
我们三人在这儿小声讨论,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一双眼睛在看到太子将自己的钱袋扔给我们时,一闪而过些微犹豫不忍,但随即又坚定如常。
行至山东德州时,因为一连几天大雨。不得不暂且停留。冬日里下这么大的雨,也真是有些不同寻常。
一日午膳后。康熙看了一些驿站传来的快报,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隐约从他的叹息中,我得知又是什么地方遭了水灾。哎,这时候要闹水害,虽然疫病相对而言不易爆发传染,但很多人。只怕熬不住这寒气啊!莫不是真要应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凄惨冬景?
“这天……还是太冷了呀!” 康熙面窗而立,看着外面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歇过的雨,长叹了一声!其实说起来,今年冬天,较之往年都要暖些,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雨水。可惜。这雨水若太多了,就变成灾害。我一时间无以接口,也不知可以从何安慰起这个这两年,已经渐显衰老地康熙。
“兰丫头啊,朕好久没有尝过你做的点心了。今儿个下回厨,怎么样?你一会儿回去。让老四差人温上几壶酒,朕再看会儿折子,申时过两刻去你们那边,把老2和十三都叫上!咱们今儿个就一家人聚聚,小饮一番,如何?” 康熙在碰到解决不了地问题的时候,懂得适时放开。可惜胤禛,却是个倔脾气,爱一杠到底,苦了自己。真想让他在这方面学学康熙。
转回心思。我冲康熙笑了笑:“皇阿玛都发话了,媳妇儿自当遵命照办!不过这边……”
“这边有李总管在。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康熙摆摆手,似乎不让我说下去,神色间也有些疲老。
“四福晋放心吧!有奴才在这儿看着皇上,不会让皇上累着的!”
我略带感谢地向李德全笑了笑。这些年,虽然明里,在康熙面前,他几乎从未为我们说过一句特别的好话,但语言这门艺术,端得奥妙得很。有时候多一两个字,同一个意思,能让人听着顺心,有时候变个语调,同样的话能让人听着觉得逆耳。无疑地,这种在后世几乎可以被称之为心理暗示的言行上,让近几年,康熙对胤禛地印象一直不错。就好比刚才那句话,暗示着我们是关心皇上身体的,怕他累着了。所以,除了感谢外,我倒对李德全也多出几分佩服!
十三原就和胤禛在一处练字,看到我进去时,胤禛抬头对我笑着示意了一下。十三却是愁眉苦脸,求救似地看着我道:“四嫂,莫不是你最近冷落了四哥,他已经抓着我练了一个时辰的书法,还不肯罢休。过来劝劝他吧!”
“咚!” 胤禛手中的笔杆子敲了一下四散的头,“胡言乱语些什么!”
“哎,这年头,实话也说不得啊!人权啊!” 十三故作叹息状。我故作蔑视状,瞧着十三,身为大清的皇子,站在剥削阶级顶层,也好意思和人谈人权!不过,这话只能肚子里说说。
说来也怪,可能由于年龄相仿的缘故,或是本身性格的关系,我那些‘现代式地捣浆糊语言’ ,居然是十三学得最多,胤禛这个枕边人,只受轻微影响,最多做到见怪不怪罢了,让我感叹部分教育失败!
“好了,别装可怜了!要是没有你四哥,你现在的字说不定还在学狗爬式呢!” 我将一个里面衬着厚棉的食篮放在一边的桌上,“你们收拾收拾吧!再过半个时辰,皇阿玛可能和太子一起过来,说要大伙一块儿合着小饮一番!”
“莫不是皇阿玛瞧着别人巴山夜雨,他想来个德州夜饮?” 十三语气里倒还真听不出是玩笑呢,还是讽刺。
“十三弟,你说话小心着点!皇阿玛今儿个心情可不咋滴!早上收到的驿站快报,多是坏消息。好像有几个地方又发水了,然后那些官员为了粮食的事互参。” 看着胤禛疑惑地神色,似乎希望我说明白些,我无奈地对他笑笑,“皇阿玛怎么可能让我看到驿报的内容,这是从他的长吁短叹中听出来的。他老人家的心情可实在紧着呢!”
我走到胤禛和十三面前,收走他们用过的笔和砚台,准备去洗,走了一步,又回头道:“可千万别说是我放的风声哈!”
我打开门,一股带着浓浓湿意的寒风吹进来,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并不算太冷的天,有了这漫天的水汽,湿度太高后,变得冰冷刺骨。水灾!那些难民又该怎么挺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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