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在这里,你还乱想什么?”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不想再犹豫不决。身在皇家,对人,对感情的考验多不胜数。不可能什么仗都要依靠胤禛来,不然难免哪一天他不会厌倦。我不是菟丝花,有时候是该强硬些了!我的东西我自己保护,包括丈夫!
虽然惴惴不安,虽然百般为难,但我还是说出了口,如果胤禛能够始终只对我一人忠诚,我们可以在他不得已的时候纳妾,将李氏和宋氏都正了侍妾的名份。我也不会为难李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过后,我会绝了她们的生育能力,免得她们又有什么心思,弄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
胤禛的脸色有些尴尬:“这些事,你何须告诉我呢?若你私底下真做了,即使再过一点,我最多也就可能有些生气,但没有办法真正怪你的。就像即使我只看到… …八弟站在你身边,我都会难受地发狂。你看到她们… …哎… …是我对你不起,不能象你对我一样… …让你面对这么多压力!” 聪明如胤禛想必也猜到,我同意他纳妾,即使只是名义上的,是为了让他在兄弟,康熙以及德妃面前不难做。
我推开胤禛,在一边定定地看着他:“你是真不明白。还是… …若是我们依旧如当日地誓言一般,只对彼此真心真爱。我自是要想着法子周全,不让你在人前难做… …可你若是打心里要三妻四妾,我哪能真阻止得了?自也不必枉做了恶人!宁真百般闹腾,又有娘家人撑着,你那八弟,还不是照样纳妾。”
“你!我什么时候想过三妻四妾来着?到现在你还说这种话!我… …我… …这些年,我可曾… … ”
看着胤禛铁青着的脸。我一时有些不忍,但话总要说清楚的:“我不是怀疑你对我的感情!更不是说你… …否则我又何必和你讲,我心里容不得李氏她们靠近你。你一直知道,在感情上,我一向自私。说正了她们的名分,是不想你误会,我已经不在乎你;更不想你误会,你可以和她们… …虽然知道你心中只有我。但在你们这个… …你们皇子心中,还可以因为子嗣而亲近。 ” 好险,差点说出你们这个时代,这样的话来,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所以你?” 胤禛不是笨人,这些年来。多少也习惯了我的思维方式,“你地意思是说取决于我?如果我不惹你伤心,你就会尽量… …甚至还会替我纳妾给别人看。反之即使不纳妾,若我做了惹你伤心的事,你就不管我,不要我了?” 胤禛地脸色是郁郁的,我实在吃不准从小接受三妻四妾,以达子嗣兴旺教育的胤禛是否真打心里理解。
明知自己离不开他,即使他不愿意,到时候。只怕也是我妥协。但随后呢?我们之间的爱难免打折扣。然后在其他女人和孩子之间,我对他的爱会慢慢枯萎。死亡。那时候,我也许就真能下决心离开了。为了他,可以受委屈,可若是太过委屈… …
我心里难受地作着最坏的打算,浑然不觉泪已经沿着眼角滑落。胤禛的手指抚上我地眼,我的脸:“还是见不得你落泪!这心里,哪怕是一点半滴都舍不得。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别出事就好!今天,我就再发一个誓,这府里,关起门来,没有贝勒福晋侧福晋,只有一对你说的老公,老婆,等着一起变老。”
一时间,感动,激动让我的泪水更加控制不住,只不住地点头,末了做了一个最后的妥协:“若是我先你而去… …那这个誓言就不算了。你找多少个,我都不管,不过,记得要找贴心的,懂你的,我才能放下心。”
“胡言乱语!我许下的诺言,什么时候没兑现过?我们还年轻,还有好长地路要走。” 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舒兰,如果… …如果我… …我做不到那个位置… …你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谁晓得真假,别太当真了!没有你,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怎么办,总归是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嗯!” 胤禛只点了下头,一手搂过我的腰。我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地在他耳边说出两个字:“谢谢!” 谢谢他的爱,谢谢他的体谅,谢谢他的纵容,谢谢他地妥协… …原来,我欠他的,还真不少,那… …就用一辈子来补偿吧!
烦心的事能找人代做,就不必自己亲自经手。我吩咐了戴铎,以后李氏的待遇比照有身子的侍妾,一切考究以孩子为主。李氏那边,原先打算和胤禛一起去看看的,至少做做门面。但胤禛说不必了,只将李氏召来,嘱她小心身子,又赏了些东西便完结了。
胤禛的心情,我约莫还是可以猜到几分的,固然是顾忌着我的心情。但另一方面,他虽然重情,顾着往日的情分,让我对李氏和宋氏地日常生活都是照着侍妾地待遇来的,但李氏地作为显然让他觉着是一种羞辱,即便药不是她下的。
试想即便是些荒yin的纨绔子弟,自己平日可能还服用*药,但如果是被人下了药还发生关系,也觉着受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胤禛?想想琰将陈东临那般折磨至死……就可以大致猜出男人对这种事有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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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已经对李氏不待见,药是宋氏身边的丫环下的,对宋氏那些以往的感念之情也因此消失怠尽。我这个福晋也就没必要装什么妻妾和睦的样子。我看李氏搁心不顺眼,李氏瞧着我觉着受刺激。干脆,不相往来,大家顺心!
拨给李氏的除了一个小丫头,还有一个帮助她待产的嬷嬷。与月嬷嬷在宫中的时候,有着不匪的交情,只是她后来出宫,留在京城,嫁了一个鳏居的大夫。她时不时会将李氏的情况告诉月嬷嬷,有时我也听听,有时就随它去。
宋氏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坏,但这些年,我渐渐觉着有些把握不住她的性子。好比胤禛北征时要家书的时候,好比这次荷玉下药的事。我实在怎么想都觉着不可能真的和宋氏一点不沾边。
当我和晚儿一起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除了怔了怔外,没什么表情。宋小霜甚至主动从晚儿手里接过药碗,但我还是注意到她的手颤了几下。
宋小霜看了看手里的药,我和晚儿还没有出声,她就往自己口中送去。忽然她顿了顿,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这种事,其实你差个丫环来就可以了。那样我出了事,你也可以找接口推托掉!”
我和晚儿相视一笑,彼此眼里都有些惊讶,莫不是这宋氏见多了后宫中百花争艳底下的龌龊肮脏,以为我们给她下地是要她命的毒药?其实也是。对于一般正常又喜欢孩子的女子,这一剂确实是很毒的药。
晚儿似乎有些恼怒于宋氏的猜测,冷讥道:“你出事关福晋什么事!” 其实按照晚儿在墨那儿受的训练熏陶,她的本意就是用毒药把不明确地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而且宁可错杀,不可漏杀。还是我一句:你是要我这个福晋面对一个没有威协的过气女人,还是以后未知地年轻漂亮女人?让她打消了念头。
宋氏闻言。也不吱声,只是脸色有些灰败。一咬牙,就着碗边,把药喝下去了。
看着她这副似乎英勇就义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失宠的侍妾遭到迫害,反倒有几分一了百了的解脱样子,我不怀好意地开口道:“其实,我就喜欢看自己的对手痛苦绝望的样子。再说。即使全府都知道是我做的,你以为我会再意,还是你以为咱们爷会在意?你从爷还是少年时就跟在身边,他有多心高气傲你不了解吗?这次地事,难道你还指望爷要看往日情分?重情谊也是要对值得重的人的!”
一直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宋氏,听到我后面这些话时,手不自觉地一抖,几乎把她自己呛到。宋氏用绣帕拭了拭嘴。才哑声道:“现在,你可以放心走了!”
果然如李氏说的,‘大家闺秀’ 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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