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镜王……”塔迪斯看着凌白的背影,下意识伸出手去,却停在空中,转而收回,敌视着远处的亚尔诺斯。
“死主……”巴尔的骸骨竭力挣扎着
“骄兵必败,巴尔你应该知道错了吧?”亚尔诺斯抓着匕首,轻笑一声,瞥了巴尔一眼。
“不出所料,我们又见面了,亚尔绫。”
死气缠绕着凌白手中的剑,将其侵蚀
“咔啦。”水晶凝结的剑碎裂,死气蔓延上凌白的手却被聚作一团捏散。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凌白询问
亚尔诺斯淡笑着,不说话。
“指挥棒给我,我是意识体,没办法和亚尔诺斯对抗。”在塔迪斯脑海中响起了凌白的声音
在听完凌白的话后,塔迪斯把指挥棒交给凌白后者接过指挥棒毫不迟疑得挥动,镜的力量汇聚成辉刃朝着亚尔诺斯切过去。
亚尔诺斯也斩出死气汇聚的能量,辉刃和死气在空中汇聚爆开,弥散,在能量中一道一道的辉刃如狂风骤雨般飞落,弦乐交响,混着凌白挥动的身姿,就像进入了乐团演奏的会场。
塔迪斯呆呆的看着凌白的背影,眼睛湿润起来,也正是在这一瞬间塔迪斯看到凌白突然朝着身旁挥动了指挥棒。
这个动作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塔迪斯看得出来,然后一声巨大的回响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耳朵流下血,塔迪斯咬牙看去,刚刚凌白挥动的方向出现了一面碎裂的镜子,裂痕之间有死气浸染。
下一瞬间又是一声,接着在四方回响,被震荡回音引出的血从五官中流出,在意识朦胧间塔迪斯看到周围包裹着一层镜,在它之外是黑暗,镜片开始碎裂
“倒悬天。”王呼喊着,霎时白光一瞬,等塔迪斯再醒来已经到了不知道何处的林中,从林中石块上起身,前方溪边,少年的白影悠然自得地坐着。
“醒了,嗯?”凌白听到动静转身询问道。
“嗯……”塔迪斯回答,接着睁着眼查看四周,画面有些模糊不过很快在凌白的力量传导下好了起来。
“这里是哪儿?”塔迪斯问道,四周是繁茂的密林,有些阳光从林叶中透进来照在苔藓上,有些美轮美奂。
“不知道,镜王是路痴。”凌白摊手。
“啊?”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我们还在山岩的国境。”凌白看向远方,在那遥远的地方,他感知到岩的神力波动,但谁知道是在梅克洛德哪儿。
“比起这些,更让我在意的,是您还活着,世界不是说您已经……陨落了吗?”
“……”凌白沉默着转而说着其他话题
“和弦乐团现状怎样?”
“乐团……已经散了,艾丽娅离开,大部分队员们也随之离开,因为我们的信主不在,但既然您回来了,我可以喊回他们,继续传颂您的辉光。”
“不了……”
“为什么?”
“亚尔绫已经死了,成为了时代的尘灰迟早被遗忘。”凌白抬起手,曦光照在手心,慢悠悠地开口,身体开始虚幻。
“镜神已经陨落,但祂所宣扬的理念有人记得,并为此而践行,这便够了,如果你还想为之前的理想奋斗,那之后便带着你所认可的人去往血肉深处吧,那里有人烟,去引领那些无罪的赎过罪的人,血肉是镜子的孩子,祂会放你进去。”
“您要去哪儿?”塔迪斯看着凌白淡到近乎不可见
“去我该去的地方,若有需要,便唤我名字,至少我还能庇佑你走过余生,这是神的时代,若想让人达到曾所见的辉煌,实是有些太难,放弃也并无不可,开始你的旅途吧,愿你前路畅通无阻,愿你的意志如钢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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