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血来潮,来我这里了?”飞艇上,少年倚着甲板的栏杆,一只手撑着脸侧目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白虎兽人——白雨凡,而凌白的尾巴此时悠然摆动着。
“我那边的事告一段落,孩子们也已经长大了,该走了。”
“不告而别?”凌白侧目看向天际云层
“嗯,但我写了信的。”
“那准备在我这里待多久再回去?”
“等你的麻烦解决,身为挚友,自然应当帮助朋友安家。”雨凡回答
“我不需要,蹭饭来的吧?油嘴滑舌的家伙。”凌白伸手,在手心凝聚了一朵镜花,看着花瓣轮转折射影像
“略略略,不仅油嘴滑舌,我还要多管闲事。”
凌白面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雨凡依旧笑着,直到他看到凌白的瞳孔缩了一瞬。
“怎么了吗?”雨凡回头看身后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祝福的虚镜法师有危险。”说着,凌白的眼睛空洞下来,意识裹挟着部分力量借由镜标在另一个世界显现。
不多时前,阿亚迪拉:
伊卡弗洛斯,山岩之国的边塞之城,现在城里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恐惧着那场一夜覆灭风之国的血肉畸变之灾,风的神主莱斯德于夜中惨死,化为血肉之主操控的尸傀。
傍晚,衣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从酒馆走出,隐没于街尾的巷道里,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嗅了嗅空气,腐朽的味道,一瞬间结界展开,黑夜色的天地无光无风,伪装的法术一瞬间粉碎,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带着白菱环的眼睛代表,他是为[镜子]的赐福者。
“欢迎!鬼鬼祟祟的虚镜法师。”后方,沉重带着闷声的男声响起,男子抬手,借来白天的光,转身,身形高大身着黑色异武铠的重兵在身后不远处,他的脚边插着一柄巨大的黑剑,剑身反射着手中的光。
“你是谁,找我做什么?”男子开口
“需要你身上的[镜],指挥。”重兵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
“自然,还活在世的虚镜法师如此稀少,而其中,最有名的那位怎会有人不认得。”
“咔。”重兵扯出插进地面的剑,剑指男子。
“[亚尔绫]已经死了,祂的[权格]在血肉手里,你拿我们这群前代主残党的力量做什么?”男子呢喃着,手中凝聚出一根指挥棒,许多枚菱形镜片在他身旁浮现,闪烁着光。
夜星黑耀雕成手柄,其上延展出折晶的身。
“你们镜法师的好东西真多,八件铸造神器,有两件都在你们镜法师手里,镜城主的刀[镜刃],还有你手上的无名杖,无愧为最富有的盗贼之神名,折晶这么多,锻造技艺也这么好,等你死后,我会把它的名字昭告天下的,祂理应夺得铸造之神的美誉。”
重兵看着男子手中的指挥棒开口
“祂不是盗贼!”似乎是触了逆鳞,男子低吼道
“是什么让你们如此死心塌地的信祂?”
“因为他与其他的神不一样,看见祂,理解祂,成为祂的信徒,去见证祂的所为,分享成功的喜悦,直面失败的痛楚,最后再为远方镜花破碎而悲哀,我的信仰从未改变”男子说道
“即便信主已陨,你也没有改换信仰,真是难得……”
“和弦乐团团长,七阶虚镜法师——塔迪斯·拉兰菲尔向你发起挑战。”塔迪斯打断他的话
“决斗吗,有骨气,骸骨军团七大罪人之一,八阶骸骨重剑士——巴兰·芬里尔接受你的挑战。”
(法辅VS坦克)
巴兰将剑插入地面,伸手勾了勾手指。
在得知对方名字的一瞬间,塔迪斯惊异地张开了嘴
“巴兰……芬里尔……”
“怎么,怕了,因为你的前辈死在我手里?”
“米斯特林先辈,是死在[死亡]手里的,如果那时没有神明下场,你们根本没办法杀她。”
塔迪斯挥动指挥棒,三个本人虚影各拿着乐器浮现,奏响乐章,几枚棱晶飞出,刺向巴兰,被他一挥砍砍成粉末,在尘埃的烟雾中,巴兰开口
“如此隐秘,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那场战斗没有幸存者才对。”
“镜主留记。”
一抹寒光袭来,骸骨之手应召将其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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