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筠顿时精神一振:“妈咪,你想怎么做?”
白彤沉吟片刻,缓声道:“盛微宁身份特殊,假如把这件事捅到她学校或者程家,她吃不了兜着走。”
顾雅筠面露喜色,转而又见白彤摇了摇头,徐徐开口:“可另一个当事人是晏池,一旦东窗事发,对他的影响也不小,最重要的是,我们还不明确他对盛微宁的态度。”
“他能有什么态度?”
顾雅筠眼里的雀跃化为乌有,毫不犹豫打断白彤:“凭家世,凭地位,凭情分,她哪点比得上我?”
“妈咪,你刚刚也看见了,晏池对我受伤表现得相当紧张,他不过是被盛微宁一时迷了心,以前我不在他身边,所以那些别有居心的女人能趁虚而入,现在我回来了,我不会让任何女人再破坏我们。”
盛微宁被程昱川视为累赘,一直不得他喜欢,寂寞难耐之下出轨自己未婚夫的哥哥,不足为奇。
况且……
“妈咪,我觉得晏池和盛微宁搅和到一起,是不是为了报复程家?”
顾雅筠眼神闪了闪,语气飘忽:“他妈妈是被肖若萍害死的,他干脆如法炮制?”
白彤默不作声,顾雅筠并不那么了解程晏池。
他应该还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哪怕确实有过想法,也未必能付诸行动,而且以顾雅筠所言,既然程晏池在意盛微宁的看法,对她肯定并非表面的浅显。
至于程晏池关心顾雅筠的伤势,或许是习惯使然。
“你在程家是故意用刀子割伤自己的?”
顾雅筠一滞,眼神乱飘,回避白彤犀利的盯视,尔后索性和盘托出:“我是有意的,做给盛微宁看。”
“真是糊涂!”白彤寒着脸训斥:“你的手多重要?你拿它来试探晏池,你还要不要参加音乐展?”
顾雅筠绷紧脊背,有点畏惧陡然严厉的白彤。
她的父亲风流成性。
母亲能数十年如一日坐稳顾夫人的位置,手段当然不可小觑。
正因如此,她除却起初的震惊、嫉恨,压根儿不把盛微宁放眼里。
程晏池旁若无人的在意更是给她吃了定心丸。
“妈咪,是您教我的,有舍才有得,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付出些什么,区区皮外伤也不算代价。”
顾雅筠收敛杂念,起身走到白彤身畔,拉着她不断撒娇,泛红的眼眶依稀闪烁晶莹:“我真的很喜欢晏池,如果要在他跟大提琴两者二选一,我四年前的答案是大提琴,现在却只想选择他。”
白彤没好气地戳了戳她眉心:“妈咪这二十年多年花了多少心思培养你?不准再为男人伤害自己。”
“那盛微宁……”
白彤眼底掠过若隐若现的阴翳:“从长计议,先探晏池的打算,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你别忘了,他马上要搞垮程家,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耗在儿女情长?你别给他添乱,当什么都不知情,不过也要对他更主动。”
“你要放盛微宁一马?”
顾雅筠脸色阴沉,想到自己在车里发现的星星箔片便心生怨怼,表情凄惶无措:“不晓得他们到哪一步了,晏池连吻我都没有过……”
“这都是小事,男人有几个能真正洁身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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