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这辈子没见过钱一样。”常岸磨了磨后槽牙,越想越不爽。
他承认自己见过的流氓太少,猛一下遇上这种说话不过脑子、混得理直气壮的人,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幸好今天在这里的人是他,如果是陶灵或者钱原呢?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反应?
常岸只觉不可理喻。
——又或许宋和初是故意的,如果换成别人,他未必会留下这个接电话的机会。
他没再围观宋和初寻找迷失眼睫毛,拿着饭盒回了卧室里。
宋和初听着他的步子远去,眨了眨眼睛,异物感依然强烈,眼珠稍微转一转就磨得生疼。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蒙了一层模糊的水雾瞧不真切,只有一圈被揉得通红的眼睛看起来最突兀。
明明只是一小根连找都找不出来的睫毛,却硌在眼角或什么地方,刺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再次弯下腰往脸上扑水,水珠顺着小臂流下去,淅沥沥落滴到地面上。
其实他是故意把没有挂断的电话落在那里的,说不上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也许是因为他再受不了宋东风的死缠烂打,终于决定要拉黑他,刚好借了常岸的手,若是日后宋东风翻旧账,他还能狡辩一句“不是我拉黑的”。
从前一直没有拉黑,是怕宋东风恼羞成怒去老妈那里闹,但他最近烦心事太多,倒是债多了不愁、浑不怕了。
毁灭吧。
宋和初又揉了揉眼睛。
今天的午饭是面条,姑且当作是生日长寿面了。
他的餐盒上放着一个没拆开的纸杯蛋糕,宋和初拿起来看了一会儿,一并端去了屋里。
他顺手把宋东风的号码拉黑,单手打开餐盒盖,另一只手翻着朋友圈。
最顶头的一条动态是在五分钟前发送,兰田发的,文案只有短短一行字。
“心碎的瞬间只需要一秒。”
然后又在评论区给自己回复了一句:“分手了,单身。”
宋和初饶有兴趣地挑起一筷子面条。
从官宣到分手只需要五天,看样子也不是和平分手,不知这短短五天里发生了什么精彩绝伦的故事。
他继续向下翻,看见了常岸在昨晚发的动态,是微信运动的步数截图,图上的人全都齐刷刷的二三十步,配文是“隔离的现象级”。
评论区有陶灵和钱原,两个人像对暗号一样,发了相同的坏笑的表情。
看样子是在筹谋昨晚的突然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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