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歪头山已是黑云压城,山雨欲来。
红军在前沿阵地严阵以待。
王立波师长和团里指挥员,丝毫不敢懈怠,每天几乎整日与营长、连长、排长们在阵地上转悠,督促部队不能忽视每个细节。
今天,又在阵地上。
又在歪头山周围。
王立波师长反复盯着眼前这座奇怪的歪头山,若有所思。
突然,他问在身旁的邓明福营长:
“一营长,这歪头山上面是个啥情况?你去仔细摸过没?”
一营长邓明福一愣神,这个歪头山,前后两面是绝壁,右边悬空,左边虽缓,但也难以攀沿,而且这山就在自己阵地的眼皮子底下,敌人又上不来,有啥好摸的?师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师长,这么个鸟都站不稳的地方,有啥好摸的?”他很是疑惑。
“邓明福!”师长王立波一下异常严肃。
“到!”邓明福立正应答。
“说你打仗不动脑子,你还不服气。你说这歪头山鸟都站不稳,那这一溜山缝中都长有树,猴子都能住家了,你还鸟都站不稳?”王立波以异常严厉的语气斥责道。
“师长,是我的疏忽,我马上派人上去一寸一寸地摸一遍!”见师长这神情,邓明福慌了。
“我要你在不引起山外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亲自去给我一寸一寸地摸一遍!”王立波断然下令。
“是,坚决执行命令!”一营长邓明福大气不敢出,旁边的所有指挥员都一脸严肃。
上午,李一针(李必福)在红军救护所内,分类整理所有的药物。
突然发现用于止血、消肿的草药不是很多,他腰系挂有铁钩的长绳,背上竹背笕篼,背篼里放进那把从不离身的腰刀,拎上一把长把的铁尖嘴挖药锄,告诉了警卫的战士自己去山上挖药,就出去了。
他走向红军阵地,阵地上的战士们都认识他,守在垭口工事里的一个班长问:
“李叔叔,又去挖药?”
“是呀,我在对面那两座山上去挖些止血消炎的药。”
说着,他就要沿垭口山路下山。
“李叔叔,对面情况不明,那些山上,很可能有匪兵的探子,很危险。”班长提醒他。
“没事,三两个匪兵也就是碗下饭菜。”李一针丝毫不以为异。
班长知他身手不凡,也就没阻拦他。
章云凤、赖永兰等随区游击大队长牛黑牛到了歪头山阵地后的师(团)指挥部附近。沟边、山坡、树林里散布着救护、炊事、运输的茅草房,不少人正忙着。
牛黑牛对二位姑娘嘱咐了两句,让她们别乱跑后,就匆匆去了王立波师长所在的溶洞指挥部。
“云凤姐,听说李一针大医生也来了的,他是我和妈的救命恩人,我想去看看他。”赖永兰对章云凤说。
“咱们苟连长的命也是他救的呢,我也去。”章云凤说。
“姐,你莫说错了,那不是咱们的苟连长,是你的苟连长。”赖永兰调皮地调侃她。
“是,是,那是我的苟连长,你的是黑牛大队长。”章云凤也伶牙齿。
但二人跑到救护所,却没找到李针,一问才知道他上山挖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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