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个具体的缘由,反正就是不舒心,夏浓侧着身子蜷缩在浴缸里,眼睛红了一圈,热泪混着冷水往下流。
柏斯庭又心疼又生气,蹲在浴缸旁边,冷声道:“是你自己不愿意,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夏浓压根不想搭理他。
柏斯庭用手碰她一下,“感觉好点了就出来,泡时间太长会生病。”
留给他的背影依旧冷漠。
“你又犟什么呢。”柏斯庭心里有点堵得慌,小声嘟囔,“脾气怎么这么大,问什么都不说,从来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滚!”夏浓回头推了柏斯庭一把,眼睛通红,咬着嘴唇瞪他。
哭过的痕迹很明显。
柏斯庭一下就闭嘴了,抿了抿唇,强硬地将人从水里抱出来,无论夏浓怎么挣扎,他都没松手,冷着一张脸,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用温水简单给夏浓冲了下,浴巾擦干裹住,把她塞进被窝里。
夏浓折腾累了,药劲退去不少,她很快睡着。
柏斯庭坐在床边静静守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抚开挡住脸的碎发,眼睛里带着爱意,一举一动都饱含柔情。
明明就喜欢,快承认吧。
他心里默默地想,你老公快让你折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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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庭跑到书房,接了通电话:“喂,澍谦哥。”
“嗯。”电话另一边,白澍谦看着电脑上传来的资料,回:“你问我的那个药查到了,是新型致幻剂,刚流入市场不久,虽然吃不死人,但这药在咱们国家是违禁品,为了赚点小钱打个法律擦边球不值得。”
“你想哪去了,这药是从杨煊赫那搜出来的。”柏斯庭笑一下,“你说连老美都没流通起来的新货他是怎么拿到的?走私违禁药品,够不够他二叔喝一盅。”
“杨秉忝有个好侄子。”白澍谦语气沉沉,暗含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你要是想发作,光凭这一件事扳不倒杨家,杨秉忝找个人顶罪,顶多被停职一两年,他家老爷子余威犹在呢,东山再起分分钟的事。”
“可我不想等了,先摁死一个,杨家夹起尾巴做人也能消停点。”
“看来柏爷是真生气了,杨煊赫戳到你肺管子了?”白澍谦打趣地开口,悠哉道:“哎,那我再送你份大礼,加把火。”
柏斯庭语气顺从地应道:“那就先谢谢澍谦哥了,回头请你吃饭。”
白澍谦:“光吃饭不够吧?”
“哥,等我把事处理完的,你要什么尽管提。”柏斯庭笑着回。
“嗯,那行,等你好消息。”
通话结束。
柏斯庭查看助理的留言:
【老板,你让查的电话号地址在加拿大,属于一个废弃的诈骗窝点。打给您的那通电话是两年来第一次使用,打电话的人谨慎地处理过,目前只能查到这些。】
心中早有预料,什么都查不到才正常。
来电人没有恶意,柏斯庭没想为此浪费时间。
他在书房处理一晚上公务,等夏浓睡醒叫了餐,点了五六个清淡小菜和一份滋补砂锅粥,两人坐餐桌上面对面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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