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花厅里寂冷非常。
安绍卿若无其事的吃着早点,花颜畏惧的坐在安绍芸身旁,烫伤的手包着厚厚的绷带。将受伤的手悄悄藏在袖管里,花颜不敢抬头看安绍卿一眼。总觉得这个外表儒雅的侯爷,内心教人无法猜测,甚至做起事来狠辣无比。
“你的手怎么了?”安绍芸不明就里的问道。
花颜的心立刻砰砰乱跳,忙赔笑脸道,“没、没什么,只是被、被茶水烫着了,大夫说没事。”
说到最后,花颜已经声如蚊蝇。脸,因为紧张而微微泛起潮红。
见状,安绍芸轻蔑讥诮,“真是不中用。”扫一眼外头,“怎么今儿个她倒摆起谱来,是一千一万个不愿见到我吗?”
言外之意,当然是说苏瑾。
安绍卿没有抬头,只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冷冷走出去。
“如风!”安绍芸叫住已经到了门口的如风,“哥为什么这样的表情?”
“侯爷惯来如此。”如风不紧不慢。
安绍芸冷笑,“他是我哥,难道我还不清楚他的脾气吗?”
如风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看一眼安绍芸,“夫人病重。”
“病重?那个罪……那个女人?”安绍芸撇撇嘴,“怎这般没用,我也没做什么,何至于这般矫情。也亏得哥哥,竟还会对那女人动心思。换做是我,任其自生自灭岂非更好,还……”
收到如风传来的冷霜目光,安绍芸啧了一下嘴,“当我没说。”
“小姐可知差点要了夫人性命?”如风转身,面无表情,“以后,离夫人远点。”
一个个竟都偏帮着贱人!安绍芸冷然,一个罪女,不说她辱没门风倒也罢了,来了侯府,竟然迷得哥哥团团转,如风三番两次的对自己出手。果真是矫情,惯用柔弱博同情。她倒要看看,这个苏瑾在搞什么鬼。说不定,她就是想让哥哥心软。
苏瑾,你这是什么身份,也配让我叫你一声大嫂?
呸!
我的大嫂,必得名门闺秀,必得贤良淑德。
你一介江洋大盗的女儿,妄想踏入安家,我让你怎么进来的,怎么滚出去。安东侯府,岂能被你这样的女子,毁了百年清誉。断不能让哥哥为你沉陷!绝对不能!以前不行,现在更不能!
丢下碗筷,安绍芸大步流星往外走去。身后,花颜如释重负,手掌疼痛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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