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劫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冷酷与狠戾,如同一匹曾被驱逐出狼群的野狼,露出了对狼王的锋利的獠牙。
“所以,最后一次我从寒狱里逃出来以后,确实杀了一部分人,将戒指也拿了回来,但是”
玄劫停下来,他似乎是在想怎么措辞。
“权力斗争,王权倾轧,这是很正常的,是吗?”玄劫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简直就在像征得她的认同,“我现在之所以是逃犯,是因为我还没来的及将那些反对我的人都处理干净,才导致他们会这么说我。”
“所以你无需忌惮我其实是个逃了狱的杀人疯子,我只是被逼无奈的。”
最后的‘被逼无奈’四个字,玄劫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来,仿佛一个初学说话的稚童在绞尽脑汁的寻找合适的成语,来表达自己的心绪。
季容初:“”
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太微和严云鹤所说的一个是年幼时的玄劫,另一个则说的是现如今的玄劫,他是在因为王权斗争和家族世仇中杀了不少了,但是传言中说他是个彻头彻尾行事乖戾的疯子,多少也是有些传闻里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的成分在里面。
“我不会忌惮你。”季容初想了想,说道:“你来是为了帮我,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唔,那就好。”玄劫看起来心情颇佳。
季容初认真的说道:“等此番事了,我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玄劫的笑意渐渐淡了,他的目光虽然被藏在黑布之后,却莫名让季容初有些紧张。
虽说两人似乎是青梅竹马,早早定下了婚约,但是在季容初心里并不认为自己是谁的未婚妻,更没想过跟谁履行婚约结为道侣。说报恩,也是把委婉的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一点,这弦外之音玄劫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定定的看着她,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看来季小仙子确实是把我完全忘了。”
季容初迷茫道:“什么?”
“小时候,季小仙子让我当你的狗,我同意了。”玄劫自嘲似的笑了笑道:“结果现如今我眼巴巴的找过来,主人倒是先不认了。”
季容初:“?”
“人都已经是你的,哪敢挟恩图报呢?顶多讨点赏罢了。”玄劫意味深长的笑道:“季小仙子放心,你不会给不起的。”
话已说开,季容初不知道为何还是感到有点不安,一种被荒原上的野兽盯上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也许是受到了玄劫所说之话的刺激,当天夜里,季容初就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里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身上还穿着太吾山单薄的囚服,冻的不停发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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