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初如同溺水般疯狂的咳嗽起来,她急促的喘息着,仿佛被人刚从冰冷刺骨的湖底带到了地面,下意识的死死的抓住了玄劫有温度的手。
刚刚那是什么?
季容初缓了一会儿,渐渐意识回笼,发觉刚刚应该是陷入了戒指带来的一场无比真实的幻觉。
“没事,”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事,“不该乱碰的,咳咳咳。”
“不,不对,是我忘了。”
玄劫面色严峻,沉声道,“你是天生灵体,对这种邪物容易产生反应,我太大意了。”
季容初一愣,随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玄劫。
在她的印象里,知道她是天生灵体这件事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爹,师父,李寒灯,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岚纯,就连同门多年的师兄妹都不知道。玄劫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们在北境的时候关系已经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可是季容初实在没有印象,就连一根能够抛给她的线头都没有,只能对着偌大的谜团干着急,她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天生灵体的?”
玄劫沉默了一会儿,不咸不淡的笑了一下:“季小仙子的事儿,我不知道的可不多。”
季容初:“”他好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有点变态的话。
这个时候季容初想起自己还在抓着玄劫的手,他的手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就绷的很紧,连手背上血管的脉络都突出了不少。
季容初只以为他是极讨厌被人触碰,她连忙松开手,道:“不好意思啊。”
玄劫本来有点出神,在她松开手的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飞快出手将她的手扣了回去,死死的抓住。
他这动作做完两人皆是一愣,玄劫回过神后缓缓松开了手,他看向自己的手,似乎有些懊恼:“不,是我不好,刚刚说到哪儿了?”
“戒指,”季容初回忆了一下,跳跃的说:“你爹?”
“嗯。”玄劫点点头,说道:“你治好病离开北境,没多久我爹就被人暗算丢了性命,境主之位换他人坐,这枚戒指也易了主。一夜之间,我爹的亲眷死的死逃的逃,我也只能不停流浪,躲避追杀。”
季容初问:“那你离开了北境吗?”
玄劫摇了摇头道:“我没能走掉,还没离开王城就被抓了回去,半死不活的被人丢进了大狱里。”
他笑了笑,看不出什么痛苦的样子,倒像是在讲其他人的故事,“我被关在寒狱里,一次次的逃狱,又一次次的被抓回去他倒是没有杀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日后杀了他。”
这个‘他’应当说的就是死在玄劫手中的那个境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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