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旌依旧有些不满,却不得不承认步骘考虑的比他周全的多,于是沮丧的跟着步骘返家。
曹豹拍案叫绝:“妙啊!吾儿所言,甚妙!”
这话一出,步骘和卫旌自然恍然大悟,明白了焦矫为何前倨后恭。
仔细想想,一旦交了兵权,几乎就没了最大的开支。
步骘和卫旌都有些惊疑,难道是下午的忍辱负重,竟然还是得罪了焦矫?
不过转念一想,两人又都觉得不对。
焦矫却是坚决不允,硬生生留了两人下来,款待三日。之后又赠给牛车厚礼,最后亲自送步骘、卫旌和徐州州使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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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中,有一豪强焦姓,其主家名矫,字伯辅,曾任东汉征羌县令,在当时的会稽郡中,也算是相当了得了的地主豪强。
还是还有一些小问题,得事先给自家父亲提醒一下,免得落入他人圈套之中。
虽然焦矫先是酣眠不起,让步骘二人足足在院中等了一个时辰。醒来之后,又怠慢二人,只肯给与一些冷饭残食招待二人。
刘封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将那点复杂的情绪压下,正色点头道:“确实如糜老丈所言,在下确实与曹建威做了交易。他愿意出让丹阳军兵权,换取我与他家千金定亲,以侧室之礼相待。”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刘封谈及此事,现在好容易看到了机会,糜甑直接就亮出了底牌,根本没给刘封闪转腾挪的机会。
卫旌乃是徐州广陵人,与步骘乃是同乡,在逃难的路途中恰好遇到了步骘,两人本就有旧,干脆结伴同行。
卫旌有心发作,贬损对方几句,却被步骘给拦了下来。
糜甑眼中精芒闪烁:“老朽曾经听闻,公子已与建威中郎将定了亲,加冠之后,即要迎娶曹家千金,立为侧室,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怎么有一种自己NTR了自己老爹的感觉。
曹豹高兴的连连带头:“今日方伯将我留下,告诉即将表奏我为下邳国相,不日即可前往下邳上任,只是……”
看见步骘应辟,焦矫更为高兴,连忙说到:“此处过于破旧,两位先生同州使不如前往我府上暂歇几日,也好休养一下生息。”
为首的赫然正是焦矫和一个州使。
“公子你看,就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
“清儿有事?”
曹清的心终于落地了,自己父亲只要交出军权,不但对刘备再没有半点威胁,而且还是一个上好的马骨。
“若蒙公子不弃,老朽想将闺女许配给您,也求一个侧室之位。”
曹豹愣了下,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家虽不是大富之家,可汝父也是为宦七八载,家里也是略有积蓄,足够为你添置嫁妆了。”
不过因为地方狭小,最后只有焦矫、管家和另一人走了进来,其他人依旧等候在院外。
曹清正色言道:“贪赃送贿者,拉父亲下水也,为非作歹者,置父亲于两难也,不遵州令者,心有反意也,挑拨离间者,嫉父亲恩宠也。”
步骘却依旧淡然自若,招呼了卫旌一声,便酣然入睡。
“请问此处可是步骘、卫旌两位先生的住处?”
刚一回府,就大呼小叫起来,叫下人摆席,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在下正是步骘,这位乃是我之好友卫旌。”
“焦君之德,众人皆知,我等在此久居,也颇受焦君的恩惠。”
“这、这如何是好?”
其实焦矫这种心态已经是有些病态了,但他乐此不疲,其他人也只能随他去了。
步骘开口先答谢了一番,让焦矫喜笑颜开,随后才应辟下来。
步骘却正色道:“今日伱我二人虽蒙方伯不弃,遣州使来征辟,可眼下我们却依然身在会稽,若是得罪了焦矫,若使其心生歹念,如何是好?说不得还要连累了州使和一行徐州小吏。”
糜甑主动揭开谜底道:“老朽相信公子对我糜家的善意,也相信您是出于信任我家。只是您自己也应该发现了,公子同我糜家,还是缺少了盟誓的基础。”
自己女儿的关心,让曹豹老怀大慰:“好,就应了清儿,明日为父就去见方伯,把部曲都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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