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高声喊,只好挨个密玥传音。
四个人,从芜杂的架子里转出来,轮番到栏杆边,往下探了探头。
而后,纷纷下楼来。
他们钻进密室里去。
同样找到门后的机关,先把门合上。
这下,是彻底漆黑一片了,谁也看不见谁。
“谁踩我脚?”南宫弦月小声叫。
李相夷挪开发硌的鞋子,栽赃道,“老笛。”
方多病脚亦是一痛。
李莲花这个“罪魁祸首”,也推到了笛飞声身上。
他退开一步,才摸出火折吹亮——里面不透光,不打紧。
光亮照明了一切真相。
两个笛飞声,都离受害者很远,就是劈个叉,也踩不过去。
他们双双抱臂,脸上露出一模一样的戏谑表情。
对受害者道,“现在还觉得是我吗?”
受害者各瞪着一个人。
李莲花和李相夷,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呼——”
静默片刻,李莲花吹灭火折,黑暗重新湮没而来。
“你干什么?”五个人不解。
“我看这个火折燃得差不多了,”李莲花解释道,“换一个。”
悉悉索索一阵布料响,又一道吹气音,火折复亮起来。
“好了,”他抬下手,“走吧。”
六个人走在密道里,排成一排,刚好是横截的宽度。
而受害者,全然忘了被踩的事。
被嫁祸的人,也被转移了注意。
火折没有换,依旧是那个火折。
燃料是满的,也没有要烧完的样子。
可那五个人谁知道呢,都以为是换好的。
密室是往下的,他们过了五六个曲折的楼梯,才到达目的地。
双扇石门在机关的带动下,退向左右。
一间屋子的内置,缓缓映入火光之中。
“头。”
他们瞳孔皆是一缩。
一颗颗莹白圆润的头骨,用长长短短的绳子,吊在半空之中。
它们的皮肉早已腐蚀掉,余下空无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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