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上空洞的眼睛,圆滚滚地正视着,或侧盯着来人。
而且,每一个头骨的牙齿缝、眼窝,或者耳朵洞里,都插了一枝花。
一枝嫩得没有丝毫枯萎的花,像是刚摘下来不久的。
一切,都那么鲜活而诡异,灰暗而热烈。
“哐当——”
他们走进去时,有人不小心碰到了矮些的头骨。
那些一无所有的脑袋,晃荡着,撞击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来。
“这么多头。”方多病捂捂,自己触碰到头骨的脑袋。
“看起来绝对不止八十一个。”
统计到的受害者,目前是这么多。
“二,四,六……”李相夷仰头,伸着食指数。
一会后,他统计出来。
“一共一百六十四个。”
“两倍不止,”李莲花掐着指节,蹙眉喃喃,“竟多出这么多来。”
“这个巫尔焦,还真是丧心病狂。”南宫弦月避着头骨走。
他刚也撞到了,现在身上还起鸡皮疙瘩。
“这些,”小笛飞声去到墙边的架子前,“像是药。”
“就是古怪了点。”
是了,屋内还有别的东西。
墙边的木架,摆满了大大小小,高矮胖瘦的瓶瓶罐罐。
他揭了几个。
一个是不知名药草,泡着黑红的蜈蚣。
一个是绿油油的蛇胆,浸在赤红的血里,也不知是什么血。
……总之,千奇百怪。
“他弄这么多怪药,还有头,”李相夷支了支下巴,“到底是炼什么?”
“看着不像是炼痋。”
从进来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任何一只痋虫,以及与痋虫有关之物。
“在里面。”
笛飞声随手搡了个木架,那木架便活动转开了。
他们迈进去。
那间密室置着大缸、大火炉、坩埚等之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大缸,架在火炉上。
而大缸侧边有孔洞,半透明的琉璃管插在那里。
另一端,连接向另一个器皿。
如此一样接一样,几乎圈了整个屋子。
“还是热的。”南宫弦月摸了摸炉壁。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