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惊怒、恐惧、羞恼等等,不一而足,咬牙道:“太阳真火……你和东皇太一是何关系?”
一听提及东皇太一,邓坤猛地惊醒过来,这次能抗衡乾坤尺全力一击,想来便是东皇太一当天留在邓坤体内的妖皇印记之功了。难怪太一当时便说,这妖皇印记能救他性命。在那淮井之中,邓坤意志消沉之际,太一的印记已然救了他一次,此番亦然。听得燃灯问话,正要回答,不料尚未开口,先听见“啪嗒”一声碎裂脆响,手中仙剑片片龟裂,碎片掉在地上,手里仅剩一个剑柄。
原来这仙剑终究是凡品,抗不住乾坤尺的先天灵宝之力,立告崩毁。
燃灯和东皇太一是同时期的人物,怎能不知太阳真火的威力?昔日太一横行洪荒,号令妖族,所凭恃者就是东皇钟,和这自本体而生,见物即焚,鬼神辟易的太阳真火,修为到了,更能焚毁灵宝。燃灯一见邓坤使出,登时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口相询,只是一开口,即知说错了话,东皇太一万年前殒落,洪荒中无人不知,邓坤出世不过区区几千年,又怎能认得东皇太一?但他适才所用,明明白白就是太一的太阳真火,不知他从何处学来。燃灯心存忌惮,一时不敢再上。
邓坤现在脑子里也是乱成一团,呆呆站了半晌,忽然左手一振,朝一名站在十数步远的西方教弟子遥发一掌。旁人看见一束火焰自他掌心发出,打在那西方教弟子身上。那西方教弟子惨叫一声,便了无声息,站在原地不动。旁人尚未反应过来,这时一阵清风吹过,那西方教弟子竟然化为飞灰,随风四散。在他身边的西方教弟子骇然变色,发一声喊,都退出去,离邓坤远远的,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
这太阳真火,竟厉害如斯!连邓坤也大出意料之外。
燃灯惊怒交集,本想以自己的修为对付邓坤一个小小妖族,定是手到擒来,不料连番出手俱无功而返,还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了一名弟子,见众西方教弟子脸上都有畏惧之色,大喝道:“孽畜,休得逞狂!”袖袍一挥,又将一宝祭在空中,这次是那紫金钵盂。
那紫金钵盂起在空中,滴溜溜,不住转圈,每转一圈,便大了数倍,转得数转,已是遮云蔽日,与一座小山相似,口朝下,就往邓坤所处之地盖下,将周围方圆数十丈尽皆笼罩。这一下出手,竟是无差别攻击,紫金钵盂只要落将下来,就连围困在邓坤四周的数十西方教弟子尽皆遭殃。一时间鸡飞狗跳,那些西方教弟子连忙走避,天罗地网顿时现了无数缺口。
只是邓坤现时正在钵盂笼罩中央,遁逃已然不及。这情形也不容邓坤多想,把手中的剑柄抛却,双手一扬,同时向上,一道火柱冲天而起。紫金钵盂朝下打,火柱往上迎,两下相碰,激出的罡风吹得四周的西方教弟子东歪西倒,连无支祁等修为高深之辈也要运玄功稳住身形。定睛看时,见太阳真火源源不绝,宛如托天巨手,紫金钵盂居然被火柱抵住,不得下落。
三只猴子看到邓坤竟以金仙之身,和燃灯战了个不相上下,不禁热血***,齐声叫出口:“好!”
燃灯正在暗掐法诀,控制紫金钵盂与邓坤相斗,听见三猴喝彩,当然晓得不是为自己叫好。堂堂玄仙上阶,竟然许久时候都收拾不下一个金仙修为的人,饶是他脸皮素来厚实,也是一红,羞怒之下,低喝一声,一口精血喷出,半空中的紫金钵盂灵光大盛。邓坤顿时觉得压力沉重了十倍。那紫金钵盂一寸一寸的往下压,太阳真火形成的火柱一寸一寸的缩短,虽然去势甚缓,但此消彼长的形势却是明明白白。
邓坤全身大汗淋漓,显然极为吃力,太阳真火固然威力无穷,但也大耗法力,邓坤能支撑到此时实属不易,若非体内的定海珠与妖皇印记相助,早已法力枯竭,无以为继,正觉得再难抗衡,耳边传来一声低叹:
“唉,太阳真火不是这般用法。太一要是见了,只怕要被你再气死一回!”
来的是谁?大家可能猜出一二?
看看晚些是不是还能再发一章
第二十六章:天字第一号神秘人
这声音并不高,却响彻全场。。***同时,邓坤惊讶的发现自己发出的火焰又生变化,从原来的金色变成幽幽的蓝色。这火焰颜色一变,燃灯的脸色也是一变,失声叫道:“离火之精!”。慌忙把手一招,紫金钵盂变回原来大小,飞回燃灯手中。
燃灯召回紫金钵盂,脸色不善,望着邓坤方向道:“陆压道友,贫道稽首了。”
邓坤身前不知道何时站着一名道人,身材偏矮,面相清奇,三缕短须,笑吟吟,朝燃灯一稽首,说道:“见过燃灯道友,万仙阵一别,今日又再相逢。道友风采如昔,羡煞贫道了。”
听得来人是陆压,邓坤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要说封神之中最为神秘之人,当属这陆压无疑。这人手段极高,连阐教十二金仙被混元金斗拿了,也要削去顶上三花,他却可施施然脱困而去;谈笑间坏去了截教数一数二的好手赵公明;又有斩仙飞刀,能伤人元神,在封神之战中大放异彩;纵观原著,好像只见过他欺负别人,不曾见他吃过什么亏。这些倒也罢了,更奇怪的是这人来历成谜,自称是西昆仑散人,但又不是昆仑山玉虚宫阐教一脉,到底此人究是何物得道,何时得道,又为何相助阐教,都是扑朔迷离。
后世邓坤阅读YY小说时,众书友也对这陆压的出身来历众说纷纭,最占上风的解释是陆压本是妖族十太子。昔日帝俊娶羲和,生下十只三足金乌,这便是所谓的太阳贞星原有十之数。金乌不知天高地厚,结伴在洪荒游走,十日并存,以致大地龟裂,生机枯竭,后有大巫夸父追日,本欲劝退金乌,反而为其所伤,坏了性命;是以怒了另一名大巫后羿,持射日弓震天箭,将三足金乌尽数射杀,唯最小的一只金乌幸存。这正是巫妖之战的导火索,帝俊失子,怒不可遏,巫妖两族全面开战,双双殒落。这陆压,传闻便是那最小的三足金乌。对于他封神后的去向,更是说法不一,有说他入了西方教,成为大日如来;有说他化身乌巢禅师,自立禅宗;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只是邓坤看这一节时,心里并不深信,一是陆压的道行法力比三足金乌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二是陆压若为妖族十太子,怎会调转枪头,对付以妖族为主的截教?这陆压从头到脚,处处透着神秘,此次又不知为何而来。邓坤望着陆压,不敢主动开口说话。
不说邓坤心里七上八下,燃灯也是揣揣不安。陆压在阐截之争中,明显站在阐教一方,那时二人可算是战友,只是就刚才所见,陆压分明是为救邓坤而来,说不得要和自己做过一场。陆压的厉害燃灯也见识过一二,又看不透此人根脚,心下实无半分把握。但不论如何,邓坤体内的定海珠是志在必得,燃灯只得上前,道:“道友此番为何而来?”
陆压微微一笑,看向邓坤,缓缓道:“还不是为了此小友而来!”
燃灯脸色一沉,道:“此人莫不成与道友有旧?竟劳动道友玉趾前来搭救。”
陆压叹口气道:“贫道与这小友并无渊源。只是贫道命里劳碌不得闲,受了别人重托,要救这小友一命,还望燃灯道友念在昔日情分,放他一马。贫道不胜感激。”说罢一揖到地。
燃灯面色铁青,暗道这邓坤难道真是福缘深厚之人?上次有女娲救命,此番又有陆压作梗。他沉默良久,说道:“既是道友有命,贫道自是凛遵。放这畜生离去不难,只是他夺了贫道的定海珠,却须归还。”他要邓坤的性命,无非是泄愤,今日碍着陆压,便是放过邓坤也无妨;但定海珠乃是他成道的关键,那是非拿回来不可的。
陆压摇头,说道:“道友当世高人,怎的在此事上如此不智?那定海珠乃先天灵宝,怎能说是你的他的?自是有缘者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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