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了几句,沈破浪转头望向满脸期待的几人,传递了十分的威吓后才点头应允,那几个家伙立即一拥而起,欢天喜地的奔出门。
“等一下!”萧香气急,赶忙追到门口,叫住年纪最长的夏时,严肃的警告他:“夏时,你给我记住,时时刻刻给我看好十一,不能出任何意外,做事三思后行,一定要照顾好娃娃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么?”
“我知道了。”夏时郑重点头,转身钻入计程车里,挥挥手再见。
真该跟着去的。萧香突然恼悔不已,回到店里,郁郁寡欢的伏在桌上发呆,忽然又弹坐起来,开始拨夏时的电话,嘟嘟几声还没接通,手机就被人取走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啊,他忍不住要唉声叹气起来。
沈破浪拉了椅子坐在他身边,不以为然道:“别自寻烦恼了,看个电影能出什么事?再说娃娃贼得很,平时有两只狐狸言传身教,他最懂得怎么审时度势不是么。”
“贼是什么意思?那是聪明机灵!”萧香反驳。
“好吧,机灵”沈破浪口中附和,手上顺藤摸瓜的伸进衣衫里揉弄他,把他都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这才停手,移位坐到他对面,倒了杯果汁苏打给他。
萧香啜了一口,忽然想到单令夕那天说的惊喜,遂问。
沈破浪懒洋洋答道:“刚还打电话给我了,装神弄鬼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懒得理他。”
“唔。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还早呢,回去也没什么事,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啊,说起来回去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他作恍然大悟状,伸长手捏他下巴,暗示意味十足。
“痞子!”萧香踢了他一脚,晃眼瞥见吧台男人漫笑着走过来,忙敛了表情。
男人不请自入,倒了杯酒自饮一口,眼神滴溜溜在两人身上打了几圈,悠然道:“我朋友呆会儿过来,你们不急着走吧?”
萧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意指为何,笑道:“不急。我倒是真想见见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话里不知为何参杂了些讽刺意味。他说完就低下头,掩饰般拿转着酒杯玩。
“请你们喝一杯吧。”男人不以为意的直起身,朝几步外的少年服务生打了个响指,随即便有两杯色泽瑰丽的调酒端了过来,他接手奉上:“知道这就叫什么么?”
“你的热情好像一把火?”萧香随口胡诌,啜饮一口,酒味清淡,有果香,味道不错。
“确实很合适。”男人狡黠的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随后起身离开,不到十分钟时间,他带着两个男人又回来,坐下便自觉的介绍:“这是你们想见的人,木瑟,另外这位……”
“花琰。”沈破浪接口,嘴角挑出一抹笑,“花二,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花四的婚礼上没见着,居然在这儿碰上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香闻言侧目。花四的长相是那带着点浪性的俊,这点特征在他见过的其他花家子孙上都大大小小的存在,而花二确实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五官端正却很普通,组合起来完全够不上英俊的边,但身上那浓浓的儒生气质却是其他花家人所没有的,不像是生长于大商之家,倒是想从小被书香浸泡着的。
“今天上午。”花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转望了望萧香,“这位是?”
“我家宝贝。”沈破浪泰然自若的相告,又强调似的起身转坐到他身边,明目张胆的握住他玩转杯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惹得萧香气苦不迭,暗暗咬牙腹诽。
花二闪了闪神,有从容笑道:“早早以前就曾听闻萧香这名字,只是一直到今天才见到真人,果然是钟灵毓秀天生丽质,难过都几年过去了,还有人对你念念不忘。”
语调平和,语意却有些刺耳,似褒实贬,不知道他说的“人”是指谁。萧香敏感的抬眼觑他,入目却只见温和友善,再无其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念有什么用,谁还想从我手上抢人么?”沈破浪嗤哼。
“确实,想抢也抢不到啊。”花二又笑。
含沙射影的话听的旁人耳抽,男人忙出声转移话题:“沈破浪,人没来的时候你们非要看,现在人来了你们又弃之不顾,是个男人会做的事情么?”
“诶,对不起了。”沈破浪赶紧抱歉,伸手跟木瑟握了握,正式自我介绍了一番,戏道:“本来我们两是想带几个小鬼享受一下热闹的酒吧气氛的,可经过这儿时十一非要下车,可能是因为这店名让他有归属感吧,他也叫十一,而且是个雕刻狂,结果可想而知,他缠住文行说非要见你,被训了一通就集体出逃去看电影了。”
“啊,没关系。”木瑟有些迟钝的回应,苍白清瘦的脸上露出疑似欢快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奇怪,“我昨天通宵熬夜,累得不行,本来已经上床睡觉了的,碰巧花琰打电话过来,我跟他很久没碰面了,所以才一起到这儿来聊聊。”
“你还没回家吧?”沈破浪挑眉望花二,眼中兴味十足,“还记得玄月岛上的被遗忘的角落么?那里有你画家最小的弟弟,花璃,小名十一。”
“十一出岛了?”花二怔住,在他的记忆里,十一还是个张牙舞爪的像只小兽一样凶狠又孤僻的小家伙,乍一听人提及他,他才恍然想到他已经近十年没见过他了,如今,他应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了,只是不知道模样长成什么样了,脾性是不是还想小时候一样狂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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