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此时他手中握着的这颗一样。
宁祉闭上眼,无法抑制地将兽场画面重叠在萧珩之身上。
倘若他真是赤奴,那他是否也是在这样的杀戮中活下来的?
一想到这,宁祉忽然觉得背脊发凉。
赤奴有野性,有领地性,与这种人争姜娩,即便自己争赢了,怕是下场也不会好过。
马车的摇晃中,他神思混乱,却又清晰地想到,赤奴的出身,他是有所耳闻的。。。。。。
倘若萧珩之真的是赤奴,那他就绝不可能是太后孙儿。
。。。。。。
风从窗缝挤入,已经有了些凉意。
宁祉轻轻摩挲着印珠,眸中透出几分复杂。
萧珩之霸占太后孙儿这个身份,究竟意欲何为?
他想不出缘由,只觉得此人留在宫中,与他近在咫尺,未免太过危险。
“卢方。”他轻唤一声。
“殿下有何吩咐?”
“传暗卫使,务必提防萧珩之,再派几个信得过的去清风竹楼,打听一下可有人听过一个叫萧珩之的。”
“属下领命。”
。。。。。。
时间转瞬而过,深秋的宫城里已然有了些萧瑟之意。
今日诸子百官都身着官服,齐齐候在大殿外。
承爵之礼将行,廷礼司受命,皆是按照新封王爵的礼,大殿缀以红绸金饰,辉煌肃穆。
凡入宫朝官皆有品阶限制,三步一拂尘,再行跪拜,立于殿外恭候。
此仪式其实过大了,北钦王并非亲王一脉,萧珩之也只是承袭爵位而已,原不必如此盛大。
但皇上孝顺,虽太后非其生母,却自小受其关爱,庇佑多年。因此对这个皇侄的封王礼,也尤为看重,礼仪安排得是谨慎周全。
从丹陛望过去,站满了廷礼司的奉礼官。
礼乐声中,萧珩之缓步踏入宫门,身着墨色金线暗纹外袍,衬得身姿挺拔而冷峻,腰间佩玉和玉带微微晃动,映出冷色的光泽。
他沿着丹陛,逐步行至凤墀,由廷礼司在外报礼诵读。
外头的朝臣看着他纷纷点头道——
“果真有些北钦王的气度。”
“眉眼真是像极了北钦王啊。”
“姜统领此番可真是立了大功。”
“。。。。。。”
大殿之中,宁祉端坐在右侧,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殿外的萧珩之,心底却暗暗戒备。
前几日,他已派出大量人手追查萧珩之的来历,然而却始终一无所获。清风竹楼那边拿出了赤奴的名册,可却都是以编号做称呼,无人听过这个姓名。
如今看来,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当朝试探,当着皇帝与太后的面,他必会显出破绽。
萧珩之遵循流程,缓步入殿,朝皇帝与太后郑重叩拜行礼。
太后眼里满是慈爱,像看心头宝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他。
待萧珩之礼毕,宁祉开口问道:“堂兄如今恢复身份了,可要用回原先的名字?我记得堂兄从前不叫萧珩之,是叫。。。。。。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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