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墨牟这番言辞,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这墨家是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墨家,果然是他们在做梦。”
墨涣之一向自傲,自是受不得这些折辱,见形势有偏差,当场拂袖而去。
众人瞧向姜桃,对对眼,又道:“不过,眼下这个,不比做梦还离奇吗?”
摸不着头脑。
墨家虽没落了,可好歹也是朝中之臣,曾经显赫辉煌过。
眼下这小女子,刚才不还是阮夷玉之案的嫌疑犯吗?
“怎么,诸位有意见?”傅染斜斜扫过众人,一派春风温雅的把玩着腰间软剑。
傅典在这局吃了亏,其下自是不言。更何况,典字军恨不得傅染娶个没有势力的人。
中立派大部分沉默。
一些曾见过傅染出剑的人,脑海中纷纷冒出“我的剑,从来不是摆设”这句话。
于是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
至于原本就拥护傅染的势力集团,虽心有不满,可也知道眼下不好折他的势气。
他这方面不听话,可以以后再出手干预。眼下更重要的,是要将他们选定的这个皇子,推向最高位。
因此也都没有做声。
傅染早就算好了这些人心。
一一睥睨过去,勾唇一笑,坐下身挥挥手道:“既无意见,那便是喜事一桩。”
“况且阮大人的事情也已查清,大家不必再如此严肃,尽情吃喝。”
说罢,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酒珠顺着他的下颌一直流进脖颈。桃花眸肆意一勾,蛮野又妖异。
于盛日花火,双星良夜下,他就像朵凌寒而绽的梅,绝不会与春商量着细细的开,而是占在春先,妖野肆意荡荡不羁,将满园春色都踩在脚下。
姜桃觉得他上下滚动的喉骨像在施展某种邪术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皆如所愿,傅染好心情地又饮一杯。离最后的博弈越近,他越兴奋。
傅染周身就好像围绕着一个诱人的魔力漩涡,吸引着姜桃跌入进去。
姜桃本就还处在突然被结亲的震惊中,掩掩心口,此刻自己也不知是何心情。
脑袋一时有些怦怦然昏昏然,于是提前离了筵席。
好歹不是嫌疑犯了。
傅染吩咐好暗卫跟着,便随她去了。
姜桃来到瑶池旁的揽月阁,透透气。
登上二楼,看到空中飘着各色祈福带,好奇的随手接过一条,上面写着:
花在杯中,月在杯中,画堂岁岁烛花红。1
姜桃松开手,又放飞了出去。
“娘子也想放?”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姜桃回头。
傅染噙着笑过来了,清冽的声音里带了点漂浮。桃花眸子里也染上了点点醉意。
“你喝醉了?”姜桃闻闻他衣领上的酒气,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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