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鼻子模样又出现了。傅染满意地瞧着,扯下了她头上的嫣红金丝缎带。
如瀑黑发纷纷垂下,他绕起一丝,手指顺势抚了姜桃耳畔,道:“我们一起吧。”
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沾好了墨的毛笔,在丝带上写起了字。
这笔也不知他怀揣了多久,墨汁染得他胸口一团黑点。
姜桃拿出手帕,将他揪过来擦了擦,不省心道:“……真是醉了。”
傅染已龙飞凤舞地写完了祝词:
把酒酹滔滔,有个桃夭。一片春情月难消。心字香染,暮暮朝朝。
“怎么样?”桃花眸子瞅向姜桃。因为酒的缘故,湿漉漉的。
是句藏名词。夭,染。
偏生后面又跟一句「暮暮朝朝」。
不要脸。
“……不怎么样。”姜桃绷起面庞,背过身去。
窗外祈福带飘飘摇摇,不一会儿,好像摇起了她心里的一圈儿小泡泡。
咕噜咕噜恼人地往上冒着热乎气儿。
傅染低低嗤笑。
走到窗口,牵起姜桃的手,固执地要两人一起放飞了这条缎带。
“这个不怎么样,那这个呢?”
缎带飘远了,傅染又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一小坛果酒。
在姜桃眼前晃晃,打开,故意在她面前陶醉地喝了一口。
“果酒!”姜桃眼睛都亮了,馋猫似的伸手。
傅染将手一挪,不给她。
自从来了凉国,姜桃就再也未饮过酒了。
尤其是被傅染扣下后,他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供着,唯独就是不给姜桃酒喝。
傅染挑挑眉,当然不能给她喝。
喝了酒,就她这醉游症,还不知会醉到哪里去。
他繁务缠身,在不能时时刻刻守着她一起睡觉之前,坚决不能给她酒喝。
姜桃自然是不知道傅染的这番盘算。
追着酒坛。
傅染的手又一挪,躲开。
姜桃气鼓鼓一跺脚,将手落在了傅染脸颊,撒气地扯住。
“不给拉倒!”凶巴巴将他俊美面容扯成个圆饼模样。
“谁说不给了?”傅染拍掉她手掌。
“只能喝一口。”揉揉脸颊,睨她。
“哼。”姜桃本想硬气的不要。然而最后还是馋猫心性占了上风。
一拐弯,出口的话成了硬气的:“一口就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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