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老院长郑重地向苏南的长辈们保证道。天知道,这话他说得有多违心,不过他向来是个脸皮极厚的角色,压根不觉这谎言说得有何问题。何况他转念一想,只要能看着这小鬼不死,他可不就是已经照顾好对方了嘛。
私下里,当小苏南表示想跟老院长一起搭伙过日子时,老院长倒是难得严肃地朝他交代道:“N。F。L。科研院的工作非常忙,一旦忙起来我根本就顾不上你,而且但凡入所者,不分年龄,都要接受相关的测试,即便只是帮着打下手。”
苏南闻言点点头,道:“我如果通过了测试,就可以进去了吗?”
老院长看着这小子说话时的表情就知道他已打定了主意,只得再三强调道:“到时候有一顿没一顿的,忙起来的时候连个整觉都不一定有,你可要认真考虑清楚了,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你别指望我,我顾不上你。”
苏南此刻也并不知道邻居伯伯就是N。F。L。科研院的院长,他只当对方是里头的研究人员,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自然也不是巴望着对方能够照顾自己,他只是想更多地了解到永生者方面的知识罢了,闻言自然点头表示明白。
凡事都得靠自己,这是他很早便明白的道理。
老院长本就觉得苏南在生物实验方面极有天赋,既然一切事宜都跟对方讲清楚了,对方的长辈亲人也松口答应了,他便也不再婆妈,直接带走了这个孩子。
老院长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甚至并无身为对方养护人的自觉,只是把对方当成同他一样独立的个体罢了。
于是,这位老不靠谱就这样将一个半大孩子领进了N。F。L。科研院中。自那以后,苏南除了正常的去学校上课,其余大多时间都泡在了科研院里,好在科研院内三餐皆有专人负责提供,若当真靠着老院长,小苏南估计已经饿得不成人形了。
他有时就坐在试验舱附近的休憩台上用餐,等到累了乏了,就干脆躺在边上直接睡着了,老院长本就是不会照顾小孩之人,看到了最多给他加层被褥,也不知道动手将他抱到休息室中,就在这磕磕绊绊间,小苏南还是有惊无险地长大了,直到苏南15岁,首次作为主刀,站在了试验舱前。
后来又过了两三年,苏南便离开了N。F。L。科研院,去外地念大学了,起初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还会谈论起他,甚至有核心人员向老院长询问苏南为何不再来了。
老院长不耐烦地说了句:志不在此。就继续埋头手中的实验了。
等到老院长七十七岁时,他将院长的位置传给了苏南,那时的苏南刚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N。F。L。科研院的核心人员都知道了老院长已经换位,但绝对不会想到接替他位置的是个刚过完27岁生日的小子,也不会想到新任院长便是已消失了近10年之久的小苏南。
而在苏南接过N。F。L。科研院院长之位前,他已成功地进入了S市四中任教,四中的实验室给他提供了独立操作的空间,学校的师生们亦不可能想到N。F。L。科研院的院长正用着他们进购的实验器材进行着有关永生者的试验。再添四中那举世闻名的图书馆,更是让苏南获益良多,在进入学校任职的第二年他便已经发现了那本无皮书。
时间的齿轮不断向前推进着,为防学校生疑,
苏南偶尔也会在办公室中露露面,那些关于他的谣言他也都清楚,甚至曾亲耳听到过地中海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地编造着他的性取向,语气活泼生动得连带着脑门上那相依为命的头发丝兄妹都立了起来。老段将故事说得头头是道,宛若那时,他就睡在苏南的床板下。
苏南闻言觉得有些好笑,并不会觉得生气,事实上他活到这般岁数基本就没生过几次气,生气是个于身心皆无益的行为,何况即便再生气也无法解决已然发生的事情。有这生气的时间,不如想想办法解决问题。
而能让苏南生气的事情也很少,因为除实验外他压根就没把其他事情放入心中,既不入心,又谈何生气?即便对于实验,他其实也就尽了七、八分力,他永远会为自己留下一两分余地,因而总能表现得游刃有余。
陈墨并不知道自他踏入s市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进入了N。F。L。科研院的考察名单之中,而后当他在那条窄巷之中初遇陈子衣时,命运的齿轮便已滚动了起来,只是在那之后,却稍不留神偏离了原本已设定好的轨道。。。
几人初探长寿村时,陈墨将河边发生的情况完整地告诉给了苏南,由那时起,苏南便已考虑到了陈子衣身为陈墨命定之人的可能性,甚至已经开始布置起后续的种种计谋。
事实上,他于永生基因方面的研究成果已远远超出了公之于众的进度,通过查阅大量的书籍刊物,比照实验,苏南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永生者同命定之人结婚生子后,他们的下一代是最有几率携带上永生因子的。
因而那时,当苏南发现陈子衣很有可能就是陈墨的命定之人时,他难得地产生了些真实的愉悦情绪。毕竟永生者遇见命定之人的概率过低,而这两人就刚好都让他给碰上了,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惊喜。再加上后来苏南还发现了陈子衣对陈墨亦心怀好感,如此一来,对于接下来他打算进行的实验计划便更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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