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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傻柱头七回门(第1页)

不等阎埠贵说话,阎解成连忙补充:“爸,您是知识分子出身,我想,这点觉悟,您老还是有的吧!”“阎解成,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再说一遍!”此刻阎埠贵激动不已。也难怪,谁家摊上这样“孝顺”的儿子能平静呢?阎埠贵和三大妈身体还硬朗,儿子们却已在谋划他们的身后事了。如此“孝心”,怎能打动不了父母?阎解成也是个“人物”,按说这时候该有点眼力见儿,可他不知是真没看出阎埠贵生气,还是故意忽略,老爹询问也不回答,这哪像个好儿子?“我跟解放、解旷的意思一样,等到你们老百年以后,我们也将你们给火化了,然后找个地方,将灰一撒。干净省钱又环保,多好啊。”为表示不是自己一人想法,阎解成用胳膊肘捅了捅左右两边的阎解放和阎解旷。真是兄弟情深啊,阎解放率先附和:“家有长子,国有大臣,长兄如父,我听我哥的。”好家伙,阎解放还挺能说。就因为他说得太多,阎解旷都词穷了,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家里的老小,只有听话的份,这事我两个哥哥做主。”看似他俩站在阎解成这边,可怎么听都像是被胁迫的。阎解成瞥了他俩一眼,有点懵:你们俩啥意思?啥时候这么听话了?听我的?以前咋不见听我的。“解成,你个王八羔子,今天我要是不收拾了你,你就不知道你老子的厉害。”阎埠贵动真格了,找来一把笤帚。阎解成躲闪及时,可他腿脚不利索,断了条腿,再麻溜也比不过健全人。“打!使劲打!不打这小兔崽子不长记性,不听话。”三大妈在旁加油助威。

有演戏的就有看热闹的。刘海中在自家窗户边,刚想喊一嗓子刷存在感,就被大妈拽住胳膊。“人家阎家自家的家务事,你跟着添什么乱?”大妈还不忘数落一句。“不像话啊。”刘海中说道。“再不像话,那也是他们阎家的事,别管。”说到这,大妈又有后话,“话又说回来,阎家这两口子,可真是教育出来三个好儿子。他俩倒还没啥,他那仨儿子已经想好了他们的身后事怎么办了。挫骨扬灰!真是够孝顺的。”“还老师呢!自家儿子都能教育成这样。真难以想象,阎埠贵带出的学生啥样。”话音一顿,刘海中突然想到啥,瞥着自家仨小子教育道:“你们哥仨,可不能跟阎解成他们哥仨一样。”“他爹,你看你说的,阎家那仨混小子,能跟咱们儿子比吗?咱们几个儿子,不得强上阎家那几个小畜生一百倍,一千倍。”大妈护崽心切,为儿子们说好话。可她哪知道,刘光天哥仨也这么想过,只是阎家例子摆在眼前,他们没把话挑明。在他们看来,自己还年轻,爹妈年纪大了,将来的事,爹妈想管也管不了,到时候还不是他们哥仨做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贾张氏虽说品性不佳,但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傻柱的后事就全按她说的办,拉到火葬场火化,找个地儿把骨灰一撒,齐活。何雨水回来得晚,等她回大院,傻柱的事都已尘埃落定。为此,她还跟贾张氏大吵一架,可贾张氏也不是好惹的。

院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易中海都看在眼里。傻柱的下场让他有兔死狐悲之感,想到秦淮茹,他就担心。自己老伴去世时,好歹能操持后事,可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秦淮茹会不会也这么干呢?越想越揪心。虽说傻柱没下葬没掩埋,骨灰都撒了,但葬礼还是有的。为啥贾张氏突然大方了?因为办葬礼能收钱啊,挂个相片在那就能收钱,这种好事她怎会错过?她那厚颜无耻的样子真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可这次她失算了,院子里的住户都不是傻子,能看不出她的心思?到傻柱葬礼那天,院里除了易中海和少数几个人给贾张氏上礼,其他人一个都没上。贾张氏为了省钱没请厨子摆几桌,就想收钱,结果感觉吃了大亏,穿着白布就破口大骂,数落这个不要脸,那个抠抠搜搜,却从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傻柱死了,对社会来说少了个祸害,可王同宗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少了个能收割怨念值的对象。最近几天,红星派出所的人常来四合院,主要找贾家的人问话,就因为越狱的棒梗还没下落。要说行为不正常的,就得是阎埠贵和三大妈两口子了。自从傻柱死后,他俩晚上上厕所都成双成对,看似秀恩爱,实则像做了亏心事。

这天晚上,阎解成和阎解放不在家,不知去向,阎解娣上夜班也没回来,阎家就剩阎埠贵、三大妈和阎解旷。阎解旷大学毕业没分配到工作,只能在家混吃等死。阎埠贵和三大妈给他做思想工作,他根本不听,就打算在家啃老。正值深秋,晚上风大,呜呜作响,像鬼哭狼嚎,阎埠贵和三大妈久久未能入睡。“老头子,老头子。”三大妈推推身边的阎埠贵,“你睡了没?”“还没!”阎埠贵回应。虽说盖着两床被子,三大妈还是打了个寒颤:“我咋感觉这么冷呢!”“你究竟想说什么?”阎埠贵有点不耐烦。“我咋觉得窗外有人?”三大妈突然冒出一句,挺吓人。“想多了吧。咱都多大年纪了,还有人跑到窗户边听墙根!”阎埠贵误会了。“我说的不是听墙根,我咋觉得,傻柱回来了呢!”三大妈这话一出,阎埠贵腾地坐起来,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哪了?哪了?”他胆战心惊地问,牙齿都打架了,咯吱咯吱响。“我是说感觉。”三大妈提醒。“你啥感觉不好,感觉这个。那傻柱连灰都不剩了,他倒是想回来,怎么回来。”阎埠贵生气地说。“老头子,你可别忘了,是你怂恿傻柱去王同宗家砍电线。那小子一命呜呼,连尸体都不剩,肯定化作冤魂了。既如此,地府不收,他能老老实实?今天,可是他的头七。”三大妈记得清楚。本来阎埠贵不太怕,被三大妈一说,只觉得胆战心惊,浑身毛骨悚然,听到窗外动静,越想越害怕。“要不,明天咱们买点纸烧给傻柱?”三大妈提议。“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傻柱死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就算头七回门,他要找人算账,那也应该去找王同宗。找咱们做什么。”阎埠贵呵斥道。

就在阎埠贵话音刚落,窗外突然飘过一个人,把床上两口子吓得够呛,被窝湿了都没察觉。两人抱成一团,三大妈率先开口:“老头子,你刚刚看到什么没有?”阎埠贵刚想说没有,那个人影又从右边飘到左边。“我老眼昏花了,一定是我老眼昏花了。”说完,阎埠贵翻身下床。“老头子,你干什么去?等等!”本来有伴在身边,三大妈还不至于吓成这样,现在阎埠贵撇下她跑了,她哪能无动于衷?“我也赶紧跑吧!”可真要跑却不容易,关键时刻她两腿不听使唤,迈不动步子,好像有千斤重,没了知觉。上身发力,结果重心不稳,直接栽倒在地。跑不了就改变策略,三大妈弯腰撅腚,两手抱着头,这姿势,宋江都得喊她老师。“别杀我!”“别杀我!”“柱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又不是我弄死你的。”“你要寻仇,去找王同宗,是他家的电,将你电死的。你要是不能投胎,有怨气。你找贾张氏去。是她将你火化,并且扬了你的骨灰的。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柱子,我是你三大妈啊!”三大妈念念有词。

阎解旷屋里,他正睡着,冷不丁被踹了一脚,迷迷糊糊的他哪能乐意?看清是阎埠贵后,他发牢骚:“爸,半夜三更的,你干什么啊。”“睡睡睡!你还睡得着!你是猪啊。”阎埠贵从自己屋跑来,找援兵来了,也就是他小儿子阎解旷。都说人多势众,碰到闹鬼就多拉几个人。这时候阎埠贵甚至有点想念阎解成和阎解放,心里直骂:那俩小兔崽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家里出事,他们不在,今天晚上死哪去了。好在还有个儿子在家。“我又怎么了?”阎解旷觉得憋屈,小声嘀咕。“还怎么了!傻柱回来了。”阎埠贵一脸认真,压低声音说。这一下,阎解旷睡意全无,一下子蹦起来:“爸,你说什么?”“我说傻柱可能回来了。”阎埠贵话音刚落,嗖的一声,阎解旷反应极快,像条泥鳅般一头扎到床底下,速度快得阎埠贵都没看清过程,只听到床板咯噔咯噔响。阎埠贵低头一看,阎解旷正抱着脑袋,蜷缩在床底下打寒颤。“你个臭小子,跑床底下干什么,给我出来。”阎埠贵弯腰撅腚去拽阎解旷,他找儿子是想让儿子出去看看啥情况,儿子大了,该挑起家里担子,有个大小伙子在身边,自己也能壮壮胆。可没想到阎解旷这么怂,一听傻柱回来,直接钻床底下了。“别抓我!傻柱,你别抓我啊!”“不关我的事情。”“主意是我爸出的,我爸商量的对象是我妈。至于将你挫骨扬灰的,是贾婶。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啊。”阎解旷慌了神,都忘了自己在哪。阎埠贵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好小子,这么快就把我卖了。一怒之下,阎埠贵冲着床底踹了两脚。“别踹了!别踹了!”阎解旷往墙根挪了挪,阎埠贵没踹着,他躲过了两脚。“你给我出来,我是你爸!”阎解旷头脑还有点理智,听出声音耳熟,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底钻出来。“你看你这怂样,随谁啊!”阎埠贵越看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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