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我了?”龙呈一脸高兴,先前一口一个四皇子,现在肯喊他表哥了,他就知道,这青梅竹马的情份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见龙呈一脸孩子气的纯真笑容,凤浅收了笑意,心中那种抵触之情又起来了,生在皇宫那种大染缸里还能保持如此的天真气性,实属于难得,可她早已经不配拥有这种天真,也不能再天真!
见凤浅沉了脸,龙呈疑惑不已,难道他说错了什么,所以又惹她不快了?
他坐到单妈妈搬过来的绣墩上,小声地回答她的话:“起初不知,见你脸色白如薄纸,双膝血红一片,吓得不轻,后来玉太医说有针灸高人为你医治过时才猜到,你是这般境地,自是没有银子请针灸高人为你医治,那就只有你自己了。”
浅妹妹可是公认的才女,自是博览群书,这一年来处境艰难,定是自学了针灸,凭她的聪明,有所成就也是情理之中。
凤浅眼中有些赞意,传言都说四皇子凤呈如同母亲白妃一般,性子沉稳,懦弱无争,可他能以太医一句话便知道这是她作的一场戏,足以证明龙呈不过是大智若愚之人,其憨实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睿智的心窍,这种人比那种处处出尽风头的人更加明智。
在现下立太子的敏感时期,谁若名声鼎沸,谁就会被当做出头鸟打,像他这般明哲保身,又落个与世无争温和平静的好名声岂不快哉,最重要的是,螳螂捕蝉焉知没有黄雀在后?
龙呈沉了半响,又有些后怕地道:“只不过浅妹妹这招也着实太冒险了,若今日不是我恰巧来了,岂不无人助你一臂之力?到时候白白伤了自个儿不说,还会惹来更多麻烦……不过浅妹妹的运气还是极好的,不止今日我来了府上,连小皇叔也出手相助了。”
凤浅笑而不语。
今日她只是得知府上来了宫里的人并不知是四皇子,本想将事情闹大,把苏青玉虐待嫡女之事传出去,介时凤安为了安定候府的名声必然会把她被克扣的用度还回来,她也料到凤安不会因这点小事重责苏青玉,毕竟现在凤安还要靠凤筝再得一代的承袭,但此后苏青玉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克扣她的用度,为她以后行事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可是她料到了结果没料到经过,不但有了龙呈的帮助,连斐王也帮了她的忙。
斐王龙斐,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圣上龙腾对他极其疼爱恩宠,其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龙腾唯一的弟弟,而是先帝在时,曾把兄弟二人招到面前,问谁愿当皇帝,没等龙腾开口,年仅八岁的龙斐已然拒绝,还说得好一通大道理,让先帝将太子之位传给龙腾。
龙腾即位后,封龙斐为王爷,无论他有任何要求,无不应允,在大商,斐王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没有传出一丝斐王待宠而骄的消息,他与世无争,居无定所,从不插手任何事情,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只是每隔三个月,他便会带人入宫给太后治病,传言太后生龙斐时伤了根本,落下病根,每三个月发作一次,极其痛苦,龙斐之所以居无定所,就是为了遍寻天下名医为太后治病,终在三年前,找到了名医玉轻烟,这才控制了太后的病情,由三个月慢慢变成每半年发作一次,今日估计也是龙斐带玉轻烟为太后看病的吧,却被龙勋半路截了过来。
众人皆知,龙斐视母如命,是绝不可能在这么关键之刻让玉轻烟来给她看病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想到前世,龙潇弒君杀父登位之时,龙斐并不在邺京,因为太后已经病逝,龙斐伤心不已,从此再无踪迹,难道玉轻烟并没有治好太后?
她好像隐约听龙潇提过一句,太后的死另有玄机,难道太后不是病逝的?
“浅妹妹?”见凤浅不说话,龙呈以为他又说错什么,惹恼了凤浅,再怎么说凤浅中了毒,喜怒无常也是有的。
凤浅收了思绪,淡淡笑道:“那就麻烦表哥代我谢过斐王殿下了。”
“浅妹妹放心,小皇叔帮你就是帮我,我定会好好谢谢他。”龙呈见凤浅没生气,又笑道。
凤浅再道:“也谢谢表哥今日的帮助,若没有你,浅儿真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为母亲尽孝。”
这是她的心里话,无论前世今生,龙呈没做过半点伤她之事,如今又帮了她的忙,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她也会帮他一二。
这时,幽菊端了药给凤浅,凤浅接过一饮而尽,眉头也没眨一下。
龙呈闻着那药的苦味,胃中有些不适,却见凤浅面色平淡,坚忍如此,心头不免又疼惜起来,以前她可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最怕的便是吃药,每每都要闹腾一阵子,哄了又哄才会喝,如今竟一口喝了这浓黑的苦药汁,眉头也没眨一下,可见姨母去世后这一年来,她受了太多的苦。
他眸光温柔,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递给她。
凤浅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擦了擦嘴角。
龙呈见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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