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在某种程度上可谓继承者的象征。
能被湛溪公认作义子的人,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其女婿,或是与朝堂其他家族联姻,再成为南越新一派的核心人物!
白予被她看得脸颊发麻,一指她碗示意她先吃:“该说说你是谁了。”
言琢停下筷子,“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海城?又为何会以白予的身份助力白家?”
白予挑起一簇面来,淡定答她。
“因为我确实是白镇海的儿子,小时没了爹娘,流浪到岭南遇到湛溪公才有了今日的我。白家于我生父有恩,我此次到海城是为报恩而来。”
言琢仍盯着他不放,“那你为何不以真面目对白家人?”
“不仅是白家人。”白予皱眉,“在海城我也极少拿真面目示人,我不想被大周的人发现行踪。”
言琢细思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对。
北周虽与南越暂时是盟国,但没有了吴国做缓冲,一个还想南下,一个更想北上,冲突在所难免。
是保持平衡还是一战?
这位湛溪公的义子此时在这里出现,必定和将来南越与大周的关系走向有关。
此人不想被人发现行踪倒也正常。
但大周政权若和南越更亲密,那吴国复国军境地会更加艰难。
趁着言琢发呆,白予已呼啦啦几筷子吃了个饱。
见言琢面前的碗还没什么动静,淡淡道:“不必着急说你,你先吃面,省得凉了。”
言琢依言埋头吃起来。
夜风偶尔撩起她散开的一丝发,她便用手挑开拨到耳后。
她做男装打扮,没戴耳珰,映着灯的那一边耳垂珠圆玉润,修长脖颈线条纤美,一身皂衣毫无花巧,更显曲线。
白予喉结动了动,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收回目光打量别处。
不远处一桌喝酒的人正聊天,他耳力比旁人好,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小子是个青头!软脚蟹!你说你对得起三哥我吗?花了十两银给你找的妞,你摸都没摸一把就跑了!”
另外几人立即发出附和的笑声。
“三哥……我,我还小,不急。”那被他称青头的小子嗫嗫道。
“十七还小?”另一人笑道:“你六哥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征战南北杀伐无数了!”
“哈哈哈哈!”
“这事儿啊,就不能憋着!”另一人劝道:“女人这玩意儿,碰多了不行,碰多了你拿不稳刀。可不碰也不行,憋久了,看见一头母猪都能发情!”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白予脸上热辣辣的。
所以他这症状,是因为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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