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居然没能反抗,胯下的剧痛还没消散,眼睛上又传来剧痛。
刘子光的怒火依然在燃烧,长久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恨,恨所有的人,恨铁厂,恨绑架自己的人,恨殴打自己的看守,恨欺凌自己的5914,这所有的仇恨,如今都发泄到了5914身上。
两颗血淋淋的白色圆球被刘子光掏了出来,是5914的眼珠子,5914惨叫着踢打着刘子光,可是刘子光已经进入了更加疯狂的状态,他丢掉眼珠子,压在5914身上,牙齿咬向5914的喉咙。
鲜血,腥臭的鲜血,灌满了刘子光的嘴巴,他撕咬着5914的动脉,就像一只狮子,四周的叫声已经渐渐平息,只能听见类似猛兽吞吃猎物的声音。
5914已经死了,他的脸上两个空洞对着屋顶,赤裸的身体下流满了鲜血,同样一身鲜血的刘子光面目狰狞的从尸体身上爬起来,惨白的牙齿居然在月光下发亮,满嘴的血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怖,连这些久经沙场的战俘奴隶都感到不寒而栗。
刘子光瞪着眼睛,凶狠的对着那几个刚才还要跟5914一起轮暴他的家伙咆哮:“来啊,来弄我啊!”
几个家伙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扭头灰溜溜的跑到角落里躲着去了。剩下的满屋人鸦雀无声。那三个强横的奴霸也已经坐了起来,颇有几分好奇的望着刘子光。
刘子光站了一会,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再捡起5914的小刀和当年抢他的班尼路T恤做的汗巾,回自己铺位睡觉去了。
他没发现,原本睡在他旁边的战俘已经闪开了更大的空间给他。
第三章 奴霸
奴隶队里死一个人就如同吃饭拉屎一样的稀松平常,即使这个死人曾经风云一时,奴霸5914的尸体在次日清晨被抬出去扔掉,看守们也没有废话,奴隶们互相争斗他们根本不管,反正每天都有很多更健壮的战俘奴隶从各处运来,价钱低的难以想象。
“死就死吧,反正有的是人,斗殴就斗殴吧,耗费点体力,省得老想着逃跑。”
看守们这样想。
早上排队打饭的时候,刘子光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在队伍中寻找着5914的几个跟班,那几个家伙本来就是奉承拍马,狐假虎威的货色,没有什么真本事。以往跟着5914欺负过刘子光不少次。想起他们,刘子光就恨得咬牙切齿。
几个家伙蹲在角落里捧着饼子,忽然发现昨夜那个嗜血的魔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了,其中一个人壮着胆子问:“9527,你想干什么?”
刘子光一伸手:“拿来!”他指的是奴隶手中的早饭——一块高粱饼子。
在奴隶队里,最有价值,最值得拼命的就是食物了,吃不饱肚子就不能好好干活,就要被监工,看守们暴打,受了伤就更加没有力气,更加抢不到饭吃,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很快就得送掉性命。所以,奴隶们宁可挨打也要保住食物。
几人中胆子比较大的一个家伙边往后缩边还冲着刘子光喊:“9527,别以为你杀了5914我们就怕了你,要饼子没有,要命一条,有种你就把我们几个都杀了。”
刘子光还沉浸在杀人以后的狂躁中,听到如此叫嚣的回答,不禁狂性大发,一把揪住这个人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卡住脖子往旁边的砖墙上撞去。
“砰,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惨叫声,砖墙上又溅了几道斑驳的血痕,剩下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从桌子上摸过喝稀饭用的陶碗,从背后砸向刘子光,陶碗没有后世的啤酒瓶子那样适合做兵器,只是在刘子光头上裂成了碎片,并没有造成甚大的伤害,不过却更加触怒了刘子光。
他丢下已经被撞昏迷的那人,回头冷冷看着两个偷袭他的家伙,两人看到刘子光的眼睛几乎变成了红色,透着妖魔般的冰冷和狂暴,更加心惊胆战,刚想溜走,就被刘子光两记凶猛的侧踹踢得人仰马翻,刘子光用他那因长期掘矿而粗糙坚硬的拳头轮流在两个人脸上进行着亲密接触,一时间,鲜血,鼻涕,眼泪横流。刘子光直到打累了,才捡起地上三个啃了一半的高粱饼子,晃晃悠悠的去了。
饭堂里的看客们发出一阵粗野的叫好声和口哨,为这个新晋的奴霸喝彩。
从此以后,刘子光俨然进入奴霸行列,周围也出现了几个跟班,但是他从不刻意欺压别人,有时候还帮助一下弱小的奴隶,这可能是他本人所具备的公平正义的精神在作怪,他的作为引起了不少奴隶的拥戴,毕竟战俘们不是穷凶极恶的刑事犯,侠义精神在任何时代,任何团体都吃得开。
其他几个奴霸暂时和刘子光相安无事,互不招惹,只是偶尔互相冷冷的对视,仿佛两只准备打架的公鸡。
只是曾经和罗马佣兵安东尼有过几次龌龊,但是双方还算克制,没有大的冲突。
即使是奴霸,在看守眼里,依然低贱的如同一条狗,并不能享受不干活的优待。渐渐的,奴隶们发现打在他们身上的鞭子依然狠毒,但是随意虐杀的情况基本杜绝了,据某个消息灵通的奴隶说,听到看守议论,周边的混战已经结束,以后一段时间不会再有新的战俘奴隶了,上面下令不许随意处死奴隶,因为需要充足的劳动力来采掘矿石。
刘子光所在的这一队被分配来挖掘地表下的矿石,从矿洞进去,走下阶梯状的矿井,矿井深度足有三十米的,井内有采矿和选矿(手选)的不同作业区,还有灯洞气孔,奴隶们在洞底用铁斧、铁锥在坚硬的石壁上凿刻,把矿石凿下来,再人力背上去,矿井里石粉弥漫,还有地下水渗出的泥浆,污浊,黑暗,劳累,迅速吞没着奴隶们的体力,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调换一批人,轮流下井采掘。
刘子光这一组刚刚轮班上来,他沿着木头搭成的脚手架爬上来,摘下柳条编的防护帽,贪婪的唿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刚喘了两口粗气,忽然间地动天摇,仿佛旁边驶过巨型的火车,大地颤动了片刻,看周围,奴隶和看守都被晃翻在地,神色慌张,再看刚爬出来的矿洞竖井进口,早已经是一片平地了。奴隶们的神色从慌张变成了恐惧,差点被活埋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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