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毛毛另一侧的少言冷笑了一下,故意用冗长的黑人英语,飞快地讲了一堆,黄莺支着耳朵也勉强听出是非常肉麻露骨的挑逗性赞美。
毛毛的英语显然不怎么样,笑弯了眼,不停的谢谢谢谢的。宋哲的脸都气绿了。
一屋子中国人用英文交谈,是黄莺最厌恶了的。不过她也知道,早期的移民在这片土地饱受歧视,他们鼓励孩子讲英语融入社会,很多父母还要跟孩子学英语,使得孩子没有中文环境。这一时期的二代移民很多都不会讲中文。现在,中国移民多了,很多中国后裔又开始学习中文。
让黄莺感到高兴的是菜色。天呀,清一色的国内地道的家常小菜,黄莺吃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偷偷松了好几次腰带,要是能打包就更好了。
一会儿,气氛热络起来,卓小姐说到下午的事,“少言下午拔毛时,好象个孩子,”还模仿他大手一挥,“统统拔掉。”引得大家大笑。
少言闻言大怒,他当时就是有点跟黄莺赌气的意味,只是自己都没注意到。
宋哲听了皱了皱眉。卓小姐见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偏偏毛毛听了,不解地问,“拔什么?拔什么?”
宋哲叫她不要问了,她还噘着嘴说,“你不是说学英文不明白就要勤问,现在人家问你又不高兴。”
一时气氛又紧张起来。
黄莺突然欠起身来,隔着桌子用手在毛毛的鼻尖轻点了一下,调皮地用中文说,“少儿不宜呀,傻瓜。”
所有的人都吃惊地望着她。尤其是坐在对面的少言。
“你会中文。”毛毛仿佛忘记了上一个话题。
“当然了。”黄莺又恢复了平静。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毛毛高兴地说。
黄莺疑惑地看了宋哲一眼,后者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他们不会,我会,我还会法文呢。”说罢,黄莺压低嗓音,胡乱发了几个音节。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嗯,就是我是个大骗子的意思。”黄莺一本正经地用中文说。
“喔。”毛毛崇拜地望着她。
一屋子的人都笑倒了,只有宋哲和少言没出声,不知道到想着什么心事。
黄莺忽然有些后悔,手术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呢。
晚宴结束后,宋哲和毛毛立刻离开。少言也想带黄莺走,却被宋老先生给叫住了,黄莺自然也不能走。卓小姐和宋少铱见状也躲上了楼,只留下黄莺眼巴巴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对峙,尴尬无比。
过了好一会儿,宋老先生以悲哀的戏剧性的语气用地道地中文开始。
黄莺觉得一家子都病的不轻,一会中文一会英文,会的多讲的好也用不着这样现吧。刚才还故意骗毛毛他们不会中文,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许毛毛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个变态家族。
“我辛苦创业了大半辈子,希望给你们优裕的环境,……”少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老头一看,后面预备的例行演讲都忽略掉,一下跳到重点,声音也拔高了好几度,吓了黄莺一跳,“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屁股都露着。你哥的女朋友来,你又不是知道!成什么样子。”
黄莺听了不禁想笑,黑社会的家庭也那么多的讲究吗!
看到少言面无表情,老头气更大了,竟然冲上去扯少言的裤子。饶是少言闪的快,阴毛也露出一大撮,看的黄莺腾的红了脸,别过头去。
“滚吧,滚吧,小兔崽子。”
宋自杰看着小儿子离开,不由得开怀大笑,被这小子气了十几年,今天算小小地报了仇。少言这个孩子能被黄莺收住最好,听宋哲说她是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对家族而言也不错。收不住也没关系,只要别把她的手指头掰断,弄疯了就行。
少言是个出了名的“折翼天使”,专门摧残别人的优点,他们从前搞到一个翻译,他把人弄哑。弄个跳舞的他挑了人家的脚筋。还有一次,连宋自杰都没见过那么美的胸,梨形,雪白的象梨花,翘着淡红的乳头。他这个可恶的儿子挑了撑托乳房的韧带,整个乳房象面袋一样在三个月内搭到腰上,那么强悍的女警硬是被逼疯了。
照少言的意思,回去的路上就剥光黄莺的衣服,看看她一本正经的皮下包着怎样淫荡的身体。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卓小姐,非要搭车。少言的欲望在脑子里不停地徘徊,最后压抑下来,集中在丹田的下方,他怒涨的男根上。
开了一小段路,他就停下了车,说自己喝多了,让卓小姐来开。
不过他并没有坐在副驾驶上,而是坐在了后排中间,把黄莺紧紧地挤在左面的车门上。黄莺没处可躲,只好垂着头,心头乱跳。每次车子转弯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借机重重压在黄莺柔软的身体上,还不时用露出的腰部摩擦黄莺的手。
等到他们回到别墅时,黄莺的脖子都红透了,急急地跑回房间去了。没有看到少言红着眼掐着卓小姐的脖子,威胁她不要多管闲事。如果她看到了,也许她不会冒险作出后来的决定,她的人生也许就是另一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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