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靠近他,甚至还想索取更多。◎
只屏气敛息已是好的了,几名护卫险些没忍住,惊出尖叫声。
谁也想不到土匪会提这种要求。
说好的打家劫舍,竟在寥寥几言间,变成儿女之情的纠葛。
原州冷落偏僻,天高皇帝远,早已与皇城的管辖割裂。这些年,谢厌主掌原州,城防严苛,外人难进,里头的百姓更需层层审查方能出城。
故而,便是离原州最近的谷城,也毫不知其内里情状。
谷城苍盘山的土匪亦是。
原州表面是州牧统管军政,实则乃谢厌独大。更早早发过话,辖下百姓,不可同外人提及身份。
谢厌初掌那年,令行禁止,雷厉风行,搅得原州天翻地覆。有人不信邪,同外头暗传消息,当日,双方便被谢厌关押,狠厉手段无出其右。
自此,原州成了唯谢厌所有的匣子。
旁人不知当家做主的是谁,这也是眉州官员被土匪掳绑,而欧阳善却被放出的缘故。
原州之外,无人知晓谢厌的性情。
但在护卫眼里,谢厌虽与欧阳善要好,却从来不是他那般惯爱拈花惹草,美婢环绕的。
他几乎称得上冷血。
跟随谢厌日久,当年还没收归谢厌手下时,便听说过他在谢府的事。
一个被父族驱赶的不详之人,日日被关在破院。偶尔出来,也是一身肮脏,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游荡在街巷,乞丐追着打,富家公子和小姐嘲讽鄙夷。
这样的人,谁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身旁会跟着位倾国倾城的姑娘。
姑娘温柔娇美,眉眼含媚。素净衣裙,寻常的发髻,也似开在野草堆的花,散着清甜香气。
而现在,这一朵花,要俯下花瓣,去和身旁最丑陋的野草亲昵。
护卫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紧盯过去。
一行里较冷静的,约莫只楚楚和宋鹫了。
但听见土匪的诡异要求后,也没忍住,递去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山口风大,呜呜飒飒抚乱了车顶的流苏。
一行人正被二十余土匪,以马车为中心死死围堵。
尹婵护着谢厌,面前是焦老二的讥嘲:“这疤长得厉害,右脸大块的胎、是胎记吧,这也罢了,左边还有伤疤。啧,要是无意碰到了,岂不得血肉模糊。”
“住口!”尹婵手腕发抖,捏紧了拳头,如何还能听得下去。
焦老二冷嗤:“哟,小娘子替夫君抱不平?”
边说边笑,抱着手臂,悠悠端详两人,一侧嘴角挑起:“就是不知是真夫妻,还是为了骗……”
“阁下好笑。”尹婵瞪眸看向焦老二,不闪不避道,“难不成,我的夫君还需你首肯?”
美人咄咄逼人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焦老二舔了舔唇,心痒难耐,立时抚掌道:“行行,那便请吧。”
说着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意图不言而喻。
尹婵厌极了焦老二时不时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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