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丫头要在家里窝多久?!多大的面子,是非要我亲自去请不成?”
云今汗颜,拖着不出门也有怕霍连在暗处观察的意思,但师父都这样催促了,云今只得向豆卢氏说了声,收拾包袱坐车往甘望山去。
云今的师父年近四十,大家都叫他老张头,听说年轻时伤了腿,至今还跛着,没成过婚,平时也是独居。谭卉时常说可能就是这一点,导致老张脾气暴躁,整天这个瞧不上,那个看不起的。
但不得不说,老张的手艺是一绝。
经过他手的佛塑像,堪称惟妙惟肖,就算是外行过来粗粗一瞧,也定能从一堆的塑像中指出某一个最出彩,而那一个,定然是老张的杰作。
这样的人,时常被称作恃才傲物。但云今知道,师父和她一样,是真心热爱塑像的。
别的不说,单说那佛像脚边相对较小,甚至不起眼的供养人像,师父也会一丝不苟地完成。甚至供养人手中擎着的莲花都特别讲究细节,毫不糊弄。
因此就算师父言语上不客气,云今也毫无怨言,能学一点是一点。
当然,云今也知道怎么讨好,或者说安抚气鼓鼓的师父,例如这会儿她双手奉上的月团,就很得老张的欢心。
“哟,这口味,怕不是西市如意点心坊的吧?”
老张咽下月团后,抿了口清水,觑她,“你夫家不是在东边?如意点心坊又每日都要排队,这不是今天新出炉的吧。”
“这是家仆今早去西市买的,徒弟还给您带了其他的点心。”
云今将食盒递过去,老张打眼一瞧,哼了声,“伸手不打笑脸人,就不追问你为何赖在家里了。吃完就干活,你这丫头,面部塑像做得稀烂,多学着点!”
“知道啦。”
云今在一旁给老张打下手,老张却慢悠悠说:“云丫头,等做完净因寺的活,你有什么打算?”
老张的手艺有口皆碑,却只收了云今这一个徒弟,云今当然不假思索地说:“能跟着师父学东西是最好不过了。”
老张懒懒散散嗯一声,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含糊,“你夫家没催你生娃啊?”
“啊?”
云今有些尴尬,但知道师父随性惯了,说话直来直去的。
难道师父猜她呆在家是想多和夫君亲近?但这个也不好解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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