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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良慢条斯理:关系太大了!呆在其中的人们,无聊之至,又受着某种蛊惑,不是在仰望星空,就是在实验室鼓捣……呵呵,尽管这样,自油,它胎死腹中了,是不是?
无人搭腔,觉得他像是在设个陷阱。自油,除了那首人人都会背的诗,若为自油故,二者皆可抛,早就害羞躲藏了。
白驹嘀咕道,他因为故意装做一点不懂文学所以嘀咕,如果不能产生艺术和科学的茧呢?岂不更糟糕?
同样无人接腔。赵世渊便说我们还是回到小说,书中这个集市看去光怪陆离,还有些龌龊肮脏,但人们背后的交往总是彬彬有礼的,这又怎么解释?
王声明道,简单,这也是茧在起作用!
与我们是反的,白驹说。
子羽看白驹一眼。折支柳条在手中把玩了一会,递给白驹。
金盆
丛菲一路打钩钩针,将织好的部分搭在肩上,从背后垂下来,像只凤凰。
正所谓杨柳腰肢最可怜,沿路的杨柳随风而摆,她肩上的凤凰亦随风而摆。
竟不是风中杨柳和凤凰在摆,是风中她的腰在摆。世界林林总总,这不过是造物随时留下的遗憾之一,男生们在前面走让如此迷人的背影随风而逝。
她跑去路边摘花。写这个细节太俗,小说和诗的类似细节读者眼睛都看起茧,只因确实有过。阿其沟河边去街子的路上曾有丛菲将针织随意搭在肩上的背影和路边蹲下摘花这两个诗一般的画面,天照着,地印着,永远在。
她摘花是因为看见前面子羽折柳条来送这个送那个,觉得好笑,忽然瞟见路边有支花。路侧是几丈高的崖,大家都把她看着,怕她摔下去,又都不敢叫出声来。
她转身之后很不好意思,幽默一句:嗤,饼子都还没有做啊,掉不下去的!
她们要到街子上一知青组去烙饼,带到金盆去野餐。
她摘花之后便生局促,既不好意思把花递给他,而且也不愿意他把花拿去转送给别人。
她举着所摘的花给大家看,红的,半球形状,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由无数细丝构成的花瓣无风也在轻轻颤动着,美艳极了。大家都很好奇,叫不出花名。她瞟一眼子羽:这叫什么花呀?
幸好,她将花举得齐眼高,她眼中密密的银针是透过花丝撒过来的,但猝然间他仍无法回答。子羽缓过气来道,这叫朱樱花,产于南美洲。虽然适合金河流域的气候,但是这里没有这种花。
众人议论纷纷,也都说从没见过这种花。
他又道,朱樱不香,你这朵朱樱还带清香。
他舌头已然流畅了,趁势反问:倒要问你,你哪里摘来的这朵朱樱?
她打个抿笑:它就长在那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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