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31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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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疯狂后他俩都静下来了，此时子羽自是在漫步吟咏，钱亮呢，他与其说是在赞叹花之美，不如说是在赞叹花之恶，或者说他自认为又发现了真理——恶便是美的化身！恶才是美！

譬如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不就是以恶为美么？而这妖冶的花呀，它不就是花中的极品、花中的妲己么？

假女一直站在路边，挤眉弄眼，看着二人笑，实际是消费他俩的呆模样。等他俩回过神来，假女已不见了。

是打了招呼的吧？抑或竟是不辞而别？他俩虽有些怏怏不乐，承蒙带入佳境，寻呼一阵未果也就罢了。

他俩继续朝前走。却见此处散布着一些式样不中不西很别致的小楼，在这大山里，亦足令人称奇！这些小楼都已破烂不堪，外面摆放悬挂的农具、衣服、干菜等与小楼风格极不协调。

半坡上、蕉林边，也有些用楠竹捆扎成的茅草屋，屋顶滴水檐矮得像要触地，窗扇用根竹棍撑起。

一群赤条条的娃儿在山泉边戏水，身体栗色光亮，手中舞动细竹竿，不知是当成的枪、刀还是马鞭？他们看见外人就跑了过来，跨下的小雀儿一跳一跳。

钱亮和子羽县城出发时便照假女说的，在挎包里带了些糖果，抓出来分发。问这是哪里？答是仙女山。又问仙女在哪里？嘻嘻哈哈指着前方：“那不是呀！”

二人看去，山的形体确实很像女人。

又问大人呢，说还在坡上。他俩说一路过来都只见花不见人哪，娃儿们便指着大山说都在山那边呢！二人方知仙女山的范围之广。

他俩跟一个娃儿去家里。这是路边一幢茅屋，门开着，茅檐低矮，他们又站在亮处，看屋里漆黑一团。娃儿在门口叫两声“爷爷”，朝他俩一笑，就跑了。

面并没有答应声，也不知有没有人？二人走拢看，一个老头儿卧在火塘边吧哒水烟枪，飘来了那种带异香的气息。

老人正在瘾上，连门口有人都不抬头看一眼。二人正不知该打招呼呢还是该离开，老人说话了：“哎，你们是过路的吧？进来坐！进来坐！”

遂进去坐下。二人自报了姓名，问老人贵姓，回答姓陈。坐一会后，始觉眼界明亮开来。

老人原来在用竹水烟筒吸烟，是将切成细丝的烟叶拌在里面，像抽烟草丝一样，一撮一撮放在烟嘴上吸。

见火塘上吊着口铁锅，墙边放着砍刀等农具，屋梁上挂着一串串干红辣椒、苞谷棒子和干巴腊肉。

老头又一语不发，他俩鼻孔也忙个不停。过一阵老头目光收回，见二人鼻孔大张大合，胸前大起大落，便说：“对不起哟，失敬了失敬了！”

起身拿了两支乌黑的水烟筒来，又撮了烟丝放在二人的手心上说：“来来来，请抽杆烟。”

二人哪里推辞，钱亮也像老人那样歪着抽，子羽坐着过瘾。

满屋青烟袅袅，长久无语。钱亮先说话：“老人家，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英粟花，今天算开了眼界了。”

老人道：“是呀，连我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了呢。”

子羽道：“老人家，我看外面的景象，你们就要发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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