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珍珍舅舅对姐姐道:“听旁边人的议论,要不是珍珍,姐夫的命都出脱了!”
黄兴虎夫妇暮寝而思之,此言不为无理,这才允许珍珍又回家。
这天下午,花枪下山碰到珍珍。珍珍背个挎包,挎包里东西伸出一截,用报纸裹着的。
珍珍对于花枪一直不知该恨还是该感激,只有害羞是一贯的,故每次见了花枪她不是躲就是把头扭开。花枪出于各种原因与珍珍保持距离,肯定不骚扰珍珍。
路宽,一面是壁,一面是崖,但对两个尴尬人来说仍可以叫狭路相逢。
珍珍老远就贴着山壁走,脸也向着山壁。她既如此,花枪眼珠便在她右脸蛋上滚一圈,又在身上逗留一会,然后掉在挎包上。
擦身经过时,他突然破了不与珍珍搭腔的例:“珍珍,你报纸包的啥子东西?报纸上有没有语录啊?我检查看!”
珍珍将身一闪,也许就这一闪,才让花枪嗅到股酒香。珍珍脸上同时还闪过惊惶与凄凉的神色。
花枪在农场知妹中如鱼得水,惟六姊妹对他仰着高昂的头。越得不到的就越喜欢,或越想得到,这就是人性?
他这时想,珍珍肯定去找六姊妹,她背的两瓶酒!她藏着件什么心事?
傍晚李丽华、白素华房间的灯亮着。“藏着吃酒,还用说!”他想吃酒,更想和六姊妹——凯风六朵带刺的玫瑰一堆吃酒!
他遂四处找白驹,因为白驹嗜酒,且和六姊妹关系好。他问的人见他着急,都要反问一句你找白驹做啥?他不肯说,人家也故意不说,只好算了。
夜已深沉,山高月小,春气暖和。花枪在野坡上采完花,余绪幽幽,送女的回去。他路过见别的寝室灯都熄了,只有李丽华、白素华的窗口亮着。
他过后又返回这亮着的窗外站了许久,里面人影绰绰,变成六个鲜活的绝色知妹,呀,他甚至还嗅到了六种不同的体味,摸到了六双滑嫩的手。
灯光在眼里逐渐暗淡然后熄灭了。
他心里突然窜出一个念头,以为得计,妙不可言,跑到尹长江寝室,拍着门叫道:“中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六姊妹遭丢翻了!”
长江开门惊问:“啥子事?你咋晓得她们遭丢翻了?”
他抓着长江的手臂:“走走走,我们去看!”
长江跟他一路小跑到了李丽华、白素华门口。长江见门窗紧闭,感到不正常。因为现已入春,而农场知妹连冬天睡觉窗户都半开着的。
这“不正常”花枪还并不觉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