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线人来报,流寇首领梅川太郎已经搂了他掳来的女人进了屋。”左汪晴挥退了前来报信的官兵,走到弘历身前,躬身说道。
“再等等,半个时辰后让线人打开山门,我们攻进去。”弘历道。
“是。”
夜风轻轻的吹来,卷走了夏夜的炎热,林子里虫鸣声声渐渐微弱了下去,仿佛预料到即将到来的血腥,四周顿然寂静无声。
弘历埋伏在足有繁茂的草丛里,目光直望向千米外灯火通明的山寨,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山寨的瞭望台上暗黑一片,没有丝毫的灯光,即使流寇再怎么放松警惕也不该连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根本这不合常理。
从流寇的行事来看,他们经验老道,能在江西为恶一年有余,无恶不作,直到当地府衙多次剿匪失败,对他们手足无措了才上奏朝廷,光凭这些就足以证明这伙人不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连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
莫不成想来个将计就计,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府衙中有内线!
精光一闪而过,弘历冷笑。
“王爷,时辰到了。”左汪晴小声道。
“再等等。”弘历冷静的望了他一眼。
左汪晴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弘历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唇边悄然勾勒出一抹寂冷的弧度。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天边露出曙光,一抹红霞渐渐出现在东边的天际中。
弘历一点攻山的意思都没有,老神在在的紧紧盯着山寨,借着极好的目力,他清晰的看见山寨里绰绰约约的人影。
终于忍不住了么?
“杀……”脑海里刚转过这一念头,就见山寨里无数流寇手拿着刀俯冲而下。
“杀……”
弘历一挥手,身后的官兵从草丛里呼喊着冲了出去,两队人马顿时战到了一起。弘历首当其冲,浴血奋战,手起刀落间,冲向他的匪类瞬间倒了一大片。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他的武功长进了不少,耳聪目明,几乎能与那些个大内侍卫打个平手,直惹得教他武功的谙达大呼奇才。也正因为如此,他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泰格,将泰晃留给了黎妃。
源源不断的敌人杀来,血色染红了青葱的草木。
几乎是在同时,山寨上一列列弓箭手占据着地利的优势正装待发。与官兵战在一起的流寇一边打一边向后褪去。流寇首领梅川太郎一声令下,顿时无数箭矢如雨星般飞驰而落,直直射向官兵。
“不好……主子……”泰格猛地一怔,挥舞着手中的刀剑,直直杀向弘历所在处,而此时弘历已然被几个学过外家功夫的流寇绊住了。
箭矢迅速的逼近,破空之声簌簌而来,弘历狠狠的砍掉一个流寇的首级,望着死死缠住他的剩下两个流寇,冷冷勾唇,这样就想要他的命了?他爱新觉罗•;弘历怎么会窝囊的死在流寇的手里!
转眼间,箭矢已到了身前,只听得几声噗的闷响,箭入人身,弘历身前的两个流寇重重的倒了下去,没了阻挡,箭矢顿时飞射向他。弘历挥舞刀剑,想要去劈开这些夺命的箭矢,然而他毕竟不是神,功夫再厉害又如何能在万箭齐发中保全自己?
旭日初升,阳光下一支锋利的箭矢划过一道凛冽的寒光,穿透弘历的挥舞的刀试,直朝着他的胸口猛烈而至。
然而就在箭矢即将刺进身体的那一刻,突兀的化作一阵轻烟突然消失了!
弘历猛地瞪大了眼,于此同时,他感觉到胸前一阵滚烫如火。反射性的伸手摸上去,坚硬的触感让他猛然一怔。他迅速的抽出了藏在衣服里的玉佩,只见玉佩上泛着微微的蓝光,那蓝光从玉佩上弥漫而出在他周身形成一层淡的几近透明的光罩,阳光下几乎微不可见。
无数的箭矢并没有因为弘历一瞬间的怔愣而停止,前仆后继迅速的飞射向他,然而就在箭支一碰触到光罩的瞬间,直听得嘶嘶的声音轻微的响起,接着毫无例外都化作轻烟渺渺无踪。
这下子震骇都难以形容弘历的心情,脑海里闪过黎妃那一句仙家之物,顿时怔在原地,难道这玉佩竟然真的是仙家之物不成?!
想着刚才所见的情形,心里已经深信不疑。
望着流光溢彩的玉佩,弘历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好在这会儿林子里一片混乱,再加上官兵们都本能的趴下,根本无暇顾及弘历,四周又是足有人高的草木,这一幕根本没有被人发现,否则还不让人直把眼珠子都看得掉下来!
弘历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又塞回衣服里。
流寇毕竟不是正经的军队,哪来那么多的箭矢,几次射击之后,寇首梅川太郎率领一竿子流寇直直冲杀了下来。弘历一挥手,官兵立刻从地上敏捷的挑起,两方顿时又战到了一起。
太阳越升越高,正午时分激战了一夜的弘历抹去额头的汗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放眼望去,还活着的官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殷红的血迹,有些是从他们自己的伤口上流出来的,有些则是敌人身上的鲜血。人群中唯有弘历除了衣衫凌乱了些,半点伤口皆无,整个人神清气爽看不到一点儿厮杀了一夜的疲惫。
结束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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