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名叫青纹玉,妾身年幼时偶然由一异人相赠而得。”对上弘历询问的目光,黎妃柔声道,“那异人曾言此为仙家之物,妾身虽不信,但这些年来贴身带着,总能化险为夷。爷此去江西剿匪,就带上它吧,算是妾身的一片心意。”
“什么仙家之物,不过是一玉佩罢了,也就你会信这个。”弘历闻言无奈地笑道,“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黎妃窘住,怎么这话听着她很好忽悠似的?
虽然这玉佩的确不是仙家之物,顶多算个下品灵器,但就冲它能自主防御,内有聚灵阵的特点,在筑基期以下的修士中足以横行无忌。更何况现在只是给普通人用来防身。若不是怕弘历在剿匪途中发生什么事,她又怎么会送出玉佩?既然送出了玉佩,那么弘历总会发现其不凡之处,所以她才会用仙家之物来堵住怀疑,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弘历认为她好忽悠的证据。
“好了好了,嘴巴都嘟起来了,”弘历被她幽怨的眼神注视的浑身不自在,忙捏了捏她的脸哄道,“爷收下玉佩还不行么!”把玉佩挂在了脖子上,学着她的样子藏进里衣内。
黎妃不爽了,怎么听着像是被她强迫的一样?不喜欢,还给她啊!
“还在生气啊,”弘历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可就见不到爷了,不气了啊。”
弘历,有你这么哄人的么?黎妃真想揪住弘历的耳朵,狠狠的大吼,有木有搞错,她不是小孩子啊小孩子!她突然很怀疑,弘历是不是一直拿她当女儿在养?脑子里闪过弘历端着一碗饭到处找她喂饭的情景,于是,黎妃窘了。
弘历却将她的窘当成了在使小性子,顿时呵呵一笑,通常他对待这样的黎妃只有一种方法,扑上去,压倒,然后盖被子……
直到第二天,弘历启程的时候,黎妃还一直窝在床上躺尸。
而伴随着弘历的离去的,是留下来的一纸禁足令:侧福晋高氏恃宠而骄,令其禁足三个月。禁足其间,不管是谁,无令不得踏入东院。
于此同时,内院已然二分天下。整个宝亲王府邸的大权除去嫡福晋掌握的一半外,另一半尽入金佳氏的囊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其间黎妃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抄抄佛经,足不出户。后院内并没有因为她的沉寂而平静下来,金佳氏已经和富察氏耗上了。不知道为什么,金佳氏自从生了一场病后,对府内的大权有了近乎偏执的狂热,不计一切的想要从富察氏手中夺得更多的权力,似乎只要有权力,她才足以在王府内安身立命。
两人的争斗几乎白热化。
富察氏掌权多年,府内多是她的亲信,根基稳固,岂是金佳氏一个刚崛起的新贵能够比拟的。但金佳氏凭借着弘历的宠爱堪堪和富察氏打了个平手。
这情况一直延续到富察氏生产。
而另一边,弘历经过半个月的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江西府衙。
弘历翻身下马,早已迎接在门口的大队人马立刻恭敬的下跪,在江西巡抚口中高呼:“奴才左汪晴参见宝亲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弘历将马的缰绳交给衙役,转身进入了府衙。
“王爷一路风尘仆仆,奴才已经让人准备了干净的水,王爷可要沐浴净身?”巡抚躬着身子问道。
“不用了。”弘历果断的挥挥手,“先把关于流寇的消息呈上来。”
“是。”巡抚招过衙役,片刻后一小碟资料被送到了桌案前。弘历翻开资料一页一页看起来,看到最后额头青筋凸显,愠怒的重重一拳捶到了桌案上,巨大的声音直将巡抚吓的心惊肉颤。
这群流寇根本不是什么流寇,而是倭寇组织的打家劫舍的匪类。日本是个海岛,海产丰富却资源稀少,像金银布匹一类极度缺乏。而且此时日本正处于幕府统治时期,天皇名存实亡,一些无处可依的武士便乘海来到了内陆,组织了本土强盗,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祸害了江西大部分富县,所过之处鸡犬不留,简直是天人共愤!
而那些和倭寇联合起来残害自己同胞的盗匪更是该千刀万剐!
“左汪晴,那伙流寇可有据点?”怒归怒,弘历清楚的知道想要消灭这帮子流寇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
“有,就在五里外的向阳山上。”
“人数多少?”
“奴才派人察看过,大概有六千人。”左汪晴谨慎的说道,“那帮流寇极为狡猾,抢完杀完就跑,从不耽搁。奴才多次派人围剿却都一无所获。而向阳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奴才手下不过千余人,不敢跟他们硬碰硬。”
弘历嗯了声,揉揉发涨的太阳穴,拿出一块兵符道:“你先去将驻扎在西山北面守云山的一万军队调遣一半过来,至于剿匪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左汪晴领了兵符立刻下去了。
弘历望着资料,看着摊开在他面前的向阳山地形图,手习惯性的轻轻敲打着桌面。渐渐的一个计谋在他脑海里成形。
正文 第23章 剿匪
雍正十一年,九月。
月黑风高杀人夜。
子时,弘历率领了七千多人的军队乘夜包围了向阳山。早上弘历收到消息,这群流寇劫掠了附近一个富县,掳走了数十个颇有姿色的美人,于晚上大开庆功宴。酒过三旬,正是流寇的警惕心降到了最低之时,他当机立断派遣了军队,决定今晚围剿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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