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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跋涉,回到新联社已经是下午。
出差后的半天照例可以申请调休,念着这件案子的特殊性,顾希安没作停留,进门后行李一放就直奔主编办公室。
在来时的高铁上,该整理的资料都已经归类妥善,除了希望小学的固定专题,与信件内容相关的资料也一并交由主编审核。
坦白讲,这次深入调查的成果并不理想。
案件的关键性证据只有一段录音,纵观其他,线索零碎无章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硬要联系也能往精准扶贫的话题上引导。
顾希安也知道。
她毫无组织计划地往前冲,虽然顶着堂堂正正的由头,可还是错判了村落的闭塞性,在那个被四处监控的地界上,确实举步维艰。
听完录音后,主编的神情严肃,沉默良久。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大约是等不及了,顾希安忍不住问道。
兹事体大,这个案子还要再商榷。
只是这样吗,顾希安皱了皱眉。
结果出人意料。
想再说些什么,被主编一句辛苦了,先去忙吧驳了回去。
闷堵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班后。
带着满腹无解从报社离开,照例坐上地铁去往京西医疗中心。
病房里的另一个床位换了人,顾希安推门而入时,看到不熟悉的新面孔,稍稍愣了愣。
脑袋转了个弯,她才记起,出差前曾奶奶说过即将要出院的话。
少了笑闹声的病房顿时变得严肃沉默。
或许这才是病房正确的打开方式,谁又能要求患者必须乐观向上呢,从前只是例外。
顾希安轻手轻脚走过去,只见老太太半倚在床头,带着老花镜,手里把玩着一块积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格外认真。
奶奶,我回来了。
阿囡。几乎是同时,老太太闻声抬眸,比惊喜更显耀的情绪外放。
这是什么呀,瞧你看得这么认真。
顾希安好奇探过头去,木头中间开了道凹槽,有一颗小钢珠来回滚动,好像是控制平衡类的玩具。
小李带来的,教了半天才学会。朱素梅笑着答,眼角叠起羞涩的线条。
怎么玩的,也教教我啊。
越是想表现好,就越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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