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让他脑袋犹如一团浆糊,不知所措,让人哄骗,一招得逞……
第二日清晨,宋琲先醒了过来,一脸餍足,温软的小兔子窝在怀里,漂亮的脸蛋,水盈盈的嘴巴,无一处不让人怜爱,可惜昨天没能亲上嘴唇。
不过,温香软玉入怀让人根本不想起身。
宋琲撩开柳仪温脸颊上的碎发,红印还是在,只是淡了一些,但宋琲心中仍旧不舒服,势必要让宋珩加倍奉还。
万和如一事证据都收集地差不多了,然而没想到此时竟然被万和如提前知晓,让他有了防备心。
“蠢货,”宋琲知道此事后怒得摔了茶盏,“他太急于求成了,让万和如抓到了把柄,但三哥怎么就让四哥知道这件事了?”
等宋琲发完脾气了,宋瑾才缓缓道:“是本王故意透露给他的,万和如现在是父皇身边的红人,若是直接揭露他的行径,未免落得刻意,让我们惹火上身,倒不如让端王去做这个出头鸟,事实证明,万和如早有防备,不仅全身而退,还让端王惹来了父皇的猜忌,如今皇后与太子的注意力可全在端王身上了。”
若如此,还不如推个饵出去,无论是否成功,都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毕竟他们的目的本就不在邀功。
宋琲眼眸阴沉,他想要借万和如之事狠狠地挫伤宋珩一次,为柳仪温报那次风寒之仇,可不仅没有伤到他分毫,还差点惹来一身骚。
见宋琲怒气未消,挑宋瑾了挑眉头,“六弟怎么一遇到太子的事情便暴躁起来了,从前也不这样。”
宋琲微微一愣,随即道:“他多次害我,我自然生气。”
宋瑾看破不说破,道:“虽说万和如没事,但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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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嘲讽宋琲之人就在其中,宋琲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
秋风萧瑟、寒风凛冽,一场霜雪之后,冬季悄然而至,树上的叶子尽数凋零,露出光秃秃的树干,宫里也早早地暖上了碳火。
柳仪温坐在药炉前,一边看着火候一边暖暖手,宋琲就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坐没坐形躺没躺相,慵懒悠闲地很。
原先这里是没有软榻的,宋琲特意让人搬进来一张,非要挤在一个狭小的药房内。
房内热气蒸腾,蒸得柳仪温的脸都是红扑扑的,转头一瞥,发现宋琲又在看秽。乱之书,不知道又从哪儿搜刮了一本新的来,看得津津有味,柳仪温却苦恼不已。
柳仪温看着自己右手,几日前的夜晚还历历在目,清晰的触感、清晰的呼吸声挥之不去,顿时脸色通红,像只熟透了的苹果。
“啧啧啧,写得真烂,怎么一个两个都不长嘴呢,明明开口解释误会就会解除的,非要嘴硬,生生地错过了好几年。”宋琲面露嫌弃,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们安上嘴巴。
“既然写得不好,殿下还看。”柳仪温不禁鄙夷,“殿下应该看些有意义的书籍,陶冶情操提升修养。”
柳仪温又不禁絮絮叨叨起来,宋琲合上书本,蹭到了他面前,打趣道:“小柳太医又变成小老头啦,”眼睛一垂,笑道:“不过我更想探讨人体的奥秘。”
“……”柳仪温搬着小板凳离远了一些。
不久,林栩然敲门进来,神采奕奕,虽然还是一张冰块脸,但柳仪温能看出来他很高兴。
“殿下,太子被打了,臣暗中去瞧了一眼,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断了一根,现下正躲起来养病。”
“谁敢打太子啊?”柳仪温将煎好的药递过去,听了一耳朵,惊讶不已。
林栩然看了一眼宋琲,还是没敢说什么,自觉地退了下去。
柳仪温不明就里,只得看向宋琲。
“你说呢?”宋琲笑眯眯地看着他。
柳仪温抖了一个激灵,“不会是殿下打得吧?”他从宋琲狡黠的笑容中得到了答案,“殿下打了他,不会惹麻烦吗?”
“他是在春香楼里抢姑娘的时候被人揍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他根本不敢张扬。”宋琲端起已经凉了一些的汤药一饮而尽。
大渊朝禁止官员狎妓,贵为太子又怎么能不以身作则呢,若是被人知道去了青楼楚馆,就算御使台不敢参他,皇帝也会责罚他的,他也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原本早该好好教训他一顿了,不过他受了父皇苛责,老实了许多,这两日终于是憋不住了,他这个年是过不好喽。”
确实是不好过,过了年,宋琲就成年了,然而皇帝却丝毫不提封王另府别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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