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原来你唱得这么好,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你是几时学会唱歌的?怎么我不知道?”云兰说。
“我是砍柴、锄地的时候跟他们学的,你已经出道许久了,自然不知道。”庄靖坦然地说,完全听不出这是师妹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他的歌唱得并不好听。
凌起石对竹莹说:“莹莹,你也唱一个吧!我们都未听过你唱歌呢!”
“我不会唱,也唱得不好!”竹莹谦逊地说,但还是唱了。只听她唱的是江南小调,轻快而俏皮,充分表现出一个狡黠少女的情怀。她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唱起来比小青又胜得多了。
小青说:“大师哥,我们都唱了,该轮到你啦!”
竹莹只看着他笑,没有出声。
凌起石想了想,道:“我不熟悉你们唱的歌,不如给你们唱一支山歌吧!山歌有一定的调子,但可以自由变更,是脱口而出,役有固定的,我喜欢它自如,不受限制,莹莹,你听过山歌没有?”
“不知道!有时候听到一些歌,很入耳,却说不上是什么歌,你且唱来听听。”
“好吧,你准备听后法洗耳吧!”凌起石想了一想,便唱道:“贪官当道百姓苦哩,衫破裤裂无布补哩,土豪恶霸凶且狠,纵狗咬人当要乐哩,幸得侠士拔刀助哩,贪官恶霸抹脖子哩。”
“好哇!唱得好!唱得好!”竹莹大为欣赏。
儿个人有说有笑,走的倒开心。一直来到东平镇,已是黄昏,便投宿在东平客栈。他们五个人租了三间,竹莹小青一间,凌起石和庄靖一间。
临睡前,云兰对人家说:“早先我发觉有人偷窥我们,今晚大家睡得醒一点,提防有人来袭!”
凌起石道:“云前辈放心好了,不过是华家几个混蛋,作不了恶的。”
“华家的几个混蛋?哪一个华家?你也看到了?”
“就是华云峰那几兄弟,都曾是我手下败将,谅他起不了作用。”
“这可不容轻视,他既然是你手下败将,当然知道你的厉害,居然还敢再来,必有所恃,若非自己练成功了特殊绝艺,就是请得强者相助,石头,你千万不能大意,这叫做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云前辈你说的也是,这么看来……公公,你在哪里?是,我知道,是,我知道,好我马上分给大家。”
凌起石突然自语地说,引得各人注意他。
云兰问他什么事,他说老公公通知他,华氏兄弟等一会要用毒,叫他把解毒药膏涂在各人的鼻子,以抵抗毒气。各人照吩咐把药涂在人中,然后歇息。鼓打二更,便听得有夜行人走动了,各人精神为之一振,轻轻下地,准备上房去迎击。
小青性子最急,不时用目光望向竹莹,微询她的意思,竹莹却很镇定,静静地等着,半点出房的意思也没有。小青心急,几次想催她,都给她目光制止住,这样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地走向门口,但仍不敢作主,回头看竹莹一眼,竹莹向她打了手势,阻止她出房,她虽不愿意,也不敢违背,乖乖的又回到席边坐下,等待机会。
小青的表情,竹莹看了也觉得好笑,指指她的脸,又指指房上,叫她要忍耐。小青满脸子不高兴,但又没有办法,结果仍然要耐着。
突然房上传出一声断喝,随即有人“哎呀”大叫,还有喝骂声,刀劈的风声,小青听得跳了起来,竹莹不禁失笑了说:“你这丫头,急什么?少了你,一样可以对付得了。”
“小姐,不,师姐,我们出去看看。”
“你说出去看看?不动手?”
“我不知道,且看看再说。”小青狡猾地回答,竹莹又是笑笑,陪她出去。
瓦面上,庄靖大开大合地使出招式,勇猛绝伦地进攻,他的招式并不花巧,所以不怎么好看,却十分实用,一刀又一刀的劈出去,那份气势,真叫对方胆怯的。
庄靖用刀,对方也用刀,庄靖四十多岁,对方也四十多岁。庄靖以数十年勤磨苦练,功力甚为精纯深厚,使开了刀势,恍如长江大河,源源不绝。对方在开始的时候还挥刀相挡,几招过辰,已不敢接招。庄靖得理不让人,一刀紧迫一刀,一招连接一招,在紧紧进迫之下,终于是把对方杀于刀下,另两个想逃走,也给小青和竹莹收拾了。
一场打斗过去,黑夜又恢复宁静,凌起石查看死者,果是华氏余孽,这一役之后,该死的都死了,留下的只是华家后一辈的人了,凌起石答允过华锦屏,此刻便感到做完了这一件事,有一阵轻松的感觉。
凌起石一直都是主张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及于旁人的,因此,他对于华家的后人,投有斩尽杀绝的打算。小青提醒他,若不及时斩草除根,将来他们长大了,必会前来报仇,凌起石仍然不愿改变主意,他说,报仇是将来的事,假如他们将来不问是非,不理父母是否该死,真个找上门来,那是他们的错。若果他们现在全无行动,自己为怕将来报仇,那就错在自己了。不知而错,情有可原,知错而错,那是明知故犯,不容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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