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极了,我正好请庄前辈多多指教!”凌起石口不张,嘴不动,声音却不知由哪儿传出来,说得十分清晰。一字一句都清楚,庄、云两位听得呆了,因为他们过去也曾听过腹语,不但模糊不清,且说的人例必嘴唇蠕动,只要留心观察便可看得出来,但凌起石不但不用蠕动嘴唇,还可以分心跟云兰说话。
因此,云兰诧然道:“真想不到你的腹语说得这样好,奇怪极了,你若不早说,我怎也不会想到是你。”
凌起石即用川音腹语说道:“谢谢!你老人家给咱的鼓励,咱一辈子不会忘记。”语出,云兰更是赞不绝口。庄靖说他自己的腹语只能给一丈以内的人听,再远就听不清了。但凌起石的腹语,恍如一个人真正在说话,这实在不是轻易做到的,所以连云兰也赞赏得不绝口。
凌起石表演了腹语,庄靖与云兰师兄妹都赞不绝口,认为难得。凌起石笑笑说:“我利用这腹语已经骗倒许多敌人了,他们不知道我会说腹语,以为我有后援,都匆匆的逃走了,省却我许多麻烦!”
“石头,你看看双钩女,她作困兽斗,只怕她志在拼个两败俱伤,那就会有不幸事发生了。”云兰说。
凌起石看一眼,道:“不会有什么事,我看最多不过十招,双钩女就要中……啊,她完了!”语声刚落,另一边竹莹使喝道:“着!”剑出如电,刷的一剑刺进对方左腹部。
双钩女中了一招,痛极狂呼,一抖手掷出了铁钩,竹莹见状,身形一侧,剑身一偏,顺着铁钩来势猝然吐剑一按一带,将铁钩带得转了方向,向回头飞,比先前似乎缓慢了许多,可是双钩女忍着痛把铁钩接住,刚抓紧,又惊惶失措地将钩丢了。与此同时,小青的剑已刺进双钩女的背心,再加上一掌,乘机抽剑疾退,双钩女跌倒了,死时还睁着双眼,似不甘心。
凌起石把她们重新介绍与庄靖、云兰两个认识,小青对庄靖本有成见的,接触之下,了解他的性格,成见也消除了。
五个人不想再招惹麻烦,便马上赶路,连尸体也不去掩埋了。
小青说:“大师兄,这一仗打得真好玩,可惜你放走了那个秃子,要不,就给他一个全军覆没了。”
竹莹道:“也用不着斩尽杀绝。”
“这又不是了,常言道:除恶务尽,似双钩女这种人,死有余辜,难道还冤枉了她?”云兰支持小青。
“云前辈,你们打算去哪里?若果有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开声好了,我没什么紧事。”
“我本来准备送师兄回去的,因为师兄功力有亏,人又老实,很容易上当,我又经常东奔西跑,很难陪他一起,所以,我觉得不如送他回去,大家方便。”
“现在呢?改了主意?”
“改了!因为师兄伤已经好了,功力又复原,这样便不必急急回去了。他功力不弱于我,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所以我主张他不如多在江湖上走劫,深入体验,这样对他今后处事有好处!”
“这倒是真的,过去,我也和庄前辈一样,什么事都不知道,但三年后的今天,我已经知道许多古古怪怪的事情的了。”
“师妹,我想过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好,且等过几个月之后,我认为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动了,再分手也未迟,你看怎样?”
“好!好!只要师兄你高兴,怎样都可以。”
“云前辈,这儿是什么地方?再走多久,才有投宿的地方?”
“石头,现在才不过午后,你怎会这么快想到投宿?你不舒服?”
“不!云前辈,实不相瞒,我刚才暗暗占了一课,卦象甚差,所以我想知道,也好早作准备。”
“是什么卦象?很凶?”
“天机不便预泄,但今晚二鼓之后,直至四鼓时间,必有事故,大家都要小心。”
“是属于哪一方面的,总可以说说吧?”
“看卦象,似乎是小人仇杀这一类,说不定今晚会有仇家找上门来偷袭,而且,从卦象判断,并不容易避过呢,所以,我们非小心提防不可。”
“大师兄,你教我也占一课好不行?这样,我每日占一课,就不怕有意外了。”小青说。
小青的请求,由于太过天真,所以引起各人一阵笑,气氛变得更加轻松。小青明知众人都笑她,但各人的身份都比她高,她不敢得罪任何人,结果是鼓了一肚子气,索性唱起歌来,既可发泄感情,亦可掩窘态,倒不失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小青的歌喉本来不错,在桃花江时又有乐师教过,对于运腔咬字,都中规中矩,再加上她的嗓子好,唱起来倒是十分悦耳,连庄靖也赞赏儿句,并且还配合着唱,忘记了他自己的年纪,这分纯真,实在值得叫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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