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刻,联想到路人甲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样。
胖子依旧坐在凳子上,听我说完。
他的脸色很阴沉,嘴角都肉隐隐都在抽动,片刻后,他起身走到我跟前,我还没来的及反应,脸上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拳打翻在地,之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拳一脚,都揍在肉上,浑身都痛。
我左手被路人甲折了,几乎都没有了知觉,只拼着一口气,举起右手跟胖子肉搏。胖子的表情凶狠的就像昆仑山里的狼,眼球充血,我知道自己的表情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打到后面,能露出肉的地方,几乎全部都是青的,我们谁也不肯放过谁,没有人痛呼,除了打斗声,连一句脏话都没有冒出来。
最后,我体力不如胖子,还是让他给制住了,他骑在我身上,脸色扭曲,举着拳头就要往我脸上打,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那一拳却没有砸下来。
许久没有感觉到痛感,不由睁开眼,胖子依旧举着拳头,随后轻轻一拳咂在了我的肩膀上,声音嘶哑的道:“吴邪……你他娘的混蛋。”他话说完,从我身上起来,自己理了理衣服,随即走出了门,出门前,胖子突然停顿了一下,大吼一声狠狠一脚踹出去,将一个红漆木的茶几踹飞在地上。
啪……砰!
伴随着这一声,我的大脑逐渐清明起来。
胖子转身,看着我,脸色阴沉,道:“胖爷不想背黑锅,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咱们兄弟,不用做了。”我心中一惊,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我将赞生经交给了姓齐的,我出卖了闷油瓶。
不错,我出卖了闷油瓶,满心都是自厌与痛苦,所以我想找一个人来承担,当赞生经的消息走漏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胖子。
那一刻,胖子背叛的想法冲淡了我的罪恶感。
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是个混蛋。
我的脑海越来越清明,心中那股巨大的水压却更大,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和胖子是被小花救起的,昏迷的一路,在那一路上,接触我们的人很多,比如秀秀、比如老毛、甚至那个桑巴,既然它能将人插进二叔的队伍里,为什么不可能送来一个看似纯良的桑巴,而我却去怀疑胖子。
我希望用胖子的背叛,冲淡自己的罪恶感。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就是个混蛋,可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着胖子,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我把东西,丢了。”
胖子静静看着我,接着,我自言自语的将经过叙述了一遍,我不知道今后胖子会怎样看我,但我自己……无法原谅。我说完,胖子半晌没说话,许久,他走上前,猛的爆出一句粗口:“操他娘的,原来又是他在搞鬼!”
我苦笑一声,道:“他不过是为人办事,是它,我没办法。”接着,我被胖子从地上拽起来,他龇牙咧嘴的嘶嘶吸气,道:“靠,咱们两个黄金搭档,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架。赞生经丢了就丢了,现在也没办法拿回来,那上面不是说那个什么终极出自沙漠里吗,大不了,咱们给姓张的装一回孙子,什么大不了的事,走,上医院。”
我愣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胖子见状,又揉着脸骂了一句:“操,平时砍粽子也没见你这么起劲。”胖子驱车,我俩去医院,一路上气氛沉默的厉害,老祖宗有句话: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胖子这回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我知道,自己这次,是真让他伤心了。
我想着给胖子道歉,但自己先前说的,实在有些过火,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胖子突然说话了:“天真,谢谢你。”我愣住,不明白胖子是什么意思。
接着,胖子不等我答话,继续道:“你做的没错,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把东西交给它。这次的事情很棘手,昨晚,我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到头了。我自己不打紧,但我手下那些兄弟,全都要跟着蹲号子,他们上有老下有小,这一蹲,毁了不知多少家人。天真同志,你干的好,咱们虽然丢了赞生经,但好歹还有一点线索,咱们治好了伤就去给姓张的当孙子,小哥不会怪我们。来,乐一个,哑巴吴这个绰号不适合你。”
这一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蹦出一句:“屁话多,开快点,小爷手再不治就要废了。”胖子嘿嘿一笑,道:“好嘞。”一踩油门,居然闯了个红灯。
我连忙提醒他,道:“操,交通法规啊。”
胖子撇撇嘴,道:“你个老斗子,装什么纯良小市民。”我俩一路驱车去医院治伤,回到四合院里,我和胖子坐在正堂商量。
按胖子的想法,为今之计,只有走一趟雅布达,或许才能知道当初松达剌人送进青铜门里的终极,究竟是什么,该怎样破解。
但我一想,觉得不对劲,对胖子说道:“石教授说过,咱们国内,唯一研究鬼日语的,只有那张博士,姓齐的拿到赞生经,也解不开上面的文字,他们要想知道赞生经上的内容,最后必然也会找到张博士那里,但路人甲没有你的路子,查不到那么快,咱们赶在路人甲查到之前,先教唆姓张的启程,到时候他们拿着赞生经,也毫无用处。”
胖子一听,道:“分析的挺靠谱,不好!姓张的好像明天就要走,咱们得快点找个理由投靠她。”我觉得直接投靠姓张的也不靠谱,毕竟是考古研究,她不可能让我跟胖子两个外人加进去,最后我一咬牙,道:“快,赶紧置办装备,咱们跟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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