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当那是最后的希望,可是现在,我把它出卖了。
我出卖了闷油瓶,我出卖了唯一可以救他的机会。
我出卖了他。
我出卖了他……
吴邪,你还是个人吗……
片刻后,路人甲从我衣服里将东西搜出来,他拿着那份赞生经,在屋里站了很久,片刻后,他又蹲下身,道:“一切都结束了,吴邪,好好过日子吧。”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以为你会拒绝,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屈服了,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许久,房间已经没有人,我依旧呆坐在地上,直到天明时,我的手机响了,手机里传来二叔疲惫的声音:“事情解决了,他们没有往下面查,你收拾收拾,回杭州来。”
……
“吴邪!我在跟你说话!”
……
“小邪,出什么事了?”二叔冷漠的声音突然一变,似乎很紧张。
片刻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二叔,辛苦你了。”
二叔声音很不满,严厉道:“快点回来。”
我没回答,挂了电话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了个出租车,往胖子的四合院开去,到四合院时,胖子正火急火燎的要出门,还拿着手机,似乎要打电话,一见了我,笑道:“他娘的,正想给你打电话,事情解决了,虚惊一场。”
我站在门口,看着胖子,道:“回屋,我有事情问你。”
第八章 打架
胖子有些错愕,嘴里骂骂咧咧操了一句,嘀咕道:“一大早,脑袋被门挤了,我说天真,你又发哪门子神经?”我径自走到了正堂,正堂的中央,挂着升官发财的牌匾。
我看着那四个字,问胖子:“赞生经的事情,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对不对?”
胖子听我突然提起,声音有些错愕,点头道:“对啊,这东西宝贝的很,哪敢透露风声,不是……天真,你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我转身,盯着胖子,一字一顿道:“你真的没有告诉任何人吗?”
胖子怒了,往凳子上一坐,咕嘟咕嘟灌了口凉茶,随即一拍茶几,道:“我说天真,胖爷我奔波了大半夜,一大早就赶着去接你,你好歹体谅体谅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事痛快说出来,别搞的我心里不上不下的,我最恨人来这一套,他娘的,你说话,什么时候也学会藏头露尾了。”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如同一汪幽深的水,仿佛有巨大的水压扑过来,仿佛随时都会将我冲走,我看着胖子的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不是自己的,嘶哑而阴戾,冷冷道:“如果不是你说出去,他为什么会知道。”
胖子一脸的不明所以,将杯子重重一放,我以为他要开骂,结果他没吭声,脸色的肉抽出几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最后沉着声缓缓道:“还有谁知道?”
“姓齐的。呵……难道不是你说的?”
胖子脸色很难看,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仿佛被扭曲一样,接着,他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不相信我?”
“胖子,我、你,还有小哥,咱们认识有四年了,这几年下地,出生入死,不知为对方挡了多少粽子。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我把你们当成过命的兄弟,如果有一天,我吴邪要因你们而死,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是你们呢……王胖子!我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个盘口,老子交代的一清二楚,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认了四年的兄弟,全都是假的。”
我喘着气,眼睛痛的厉害,仿佛有一阵阵血在往脑袋上涌。
胖子的脾气和为人,我很清楚,他的名字、他的朋友、他的过去,他从来不提,既然不提,我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想为人知的部分,我没有往心里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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