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鄂压低声音劝道:“难道,非要皇上下旨,引来禁卫军才能带走王爷吗?”
金夕揽着池鄂的肩膀令其就坐,坚定答道:“若是郎中不同意,禁卫军来了我也不准带走。”
“你?”
池鄂几乎绝望。
凌欢满头是汗跑出来,不再理会池鄂的表情,吩咐莺儿开始做事,同时再次递给阿柴一张新药单,要他出去采购药物。
阿柴风驰电掣奔去。
“这?”
池鄂脖颈青筋暴突,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手指阿柴背影落下豆大汗珠。
这只是农舍,又是一个年轻的女郎中,竟敢给帝朝皇子开药方,哪怕是对症下药,皇上知道了也是要杀头的。
金夕还是劝解那句话,“听郎中的。”
池鄂问向凌欢,“王爷可醒来?”只有他的王爷苏醒,才能发号施令赶回宫中。
凌欢答道:“回大人,尚未恢复。”
她接过莺儿递来的浸泡好的湿布,又交还过去,说道:“再温热些,王爷体湿,而且也不喜凉寒。”
池鄂惊愣地看着眼前的小美人,“你认识王爷?”
凌欢浅浅一笑,仍然遮挡不住忧郁与焦急,“不。”
“那你怎么知道王爷不喜凉寒?”池鄂问道。
凌欢一时语塞。
金夕旁敲侧击应付道:“猜的!”
凌欢立即迎合,“不错,体湿之人必不喜寒凉。”说着,赶紧拿过莺儿烫好的遮头湿布跑入卧房。
旁边一直东瞧西看的雪顿突然发现金夕面对池鄂有些不善,立刻盯向池鄂,“呜……”口中发出持续的警告。
池鄂粗喘口气,象征性地冲着雪顿咧嘴一笑,异常难看,那边方才止住声音。
很快,阿柴再归。
凌欢仍然不准任何人入内探望,将各种草药分别捏出不用剂量放置于瓷皿中,亲自酌量入水,吩咐莺儿文火熬煮。她从诸物中取出几根干竭的艾草,匆匆返回内屋,不久房内飘出淡淡的烧草气味。
池鄂刚刚闻到焦草味,再也坐不住,猛地冲蹿起来,看两眼金夕,不禁噗通跪在面前:“金公子,求求你,快准许王爷回宫,王爷绝不可能燃上邪息,这个郎中定是无中生有,还望公子三思啊……”
金夕对于医术毫不精通,质问:“啥意思!”
莺儿也是惊慌失措,低声答道:“艾草之燃,本是驱邪只用,不知,不知……”她也不敢再说下去。
金夕终于明白,燃烧艾草是为了驱邪,他也不相信人间能有什么妖魔鬼怪,可是他相信这个凌欢,从她的表情中能够看出,虽然心急如焚,但是始终充满自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夫君,如果非得移回皇宫,凌欢早已下旨,遂冷冷道:
“那,王爷必是中了邪!”
身旁的人纷纷惊呆。
凌欢再一次走出内屋,将熬好的药汁倒入瓷碗内,准备为胤禛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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