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宫宴上献艺以后,楚尧姜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的去宫里学规矩,汶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给她安排了一个宫殿,平日里进了宫就直接过去,然后再由不同的教习嬷嬷错时过去教导。
一开始,来了大汶和亲的各国公主见楚尧姜每日都要去宫里学规矩,心里多少还有点幸灾乐祸,觉得大夏即便国力比他们这些小国强盛,教导出来的,也不过是义阳公主这样让自己国家丢脸,又拿不出手的。
只不过,这群人还没开心多久,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与楚尧姜和萧文和相比,她们做侧妃也是不够格的,除非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能博得大汶皇子的喜欢,让皇子亲自去向汶帝开口,倒是有机会能做。
其中不少人心里也打了这种主意,那些夺嫡的热门皇子,她们分不上一杯羹,换个平日里不算出色的,哄得对方开心了,做个侧妃也算是有手段了。
只不过,除去宫宴之后,她们人人都在驿馆,哪里还有机会见大汶的皇子,更别说做侧妃的事了。
除了楚尧姜,剩下的便是萧文和了,说到底,那日萧文和的舞跳的确实也不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楚尧姜去大汶皇宫练习没几天,永德帝就寻了别的由头也把人召进了宫中。
现在两人时常出入大汶皇宫,偶尔宫中落钥来不及回到驿站,也是差人回去给各家使臣报个信,便留宿在了平日里学习的昭月殿中。
一来二去,与大夏几位皇子也有了几面之缘,比那些不知道谁是谁的小国公主好上了太多,这消息一出来,她们不得不悻悻然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楚尧姜去宫中对于李凌峰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他还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顺便在暗中调查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或许是哪位皇子、或许是太子、或许是彭桦一行、也或许是永德帝。
之前浙洲大批官员落马,就算彭家不急于一时动他,但彭府身后那些与浙洲官场有些千丝万缕利益关系的勋爵世家也指不定背后下手,只是他们暂时找不到机会罢了。
但李凌峰首先排除了彭府和那帮人,以他们利益至上的心态,晕厥世家体量太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又有彭桦压着,没有一击即中的机会,想必他们暂时不会对自己出手了。
至于皇子,大夏储位已定,虽然几位皇子有心争位,可毕竟不像大汶这般激烈,更何况他之前还送了他们一份借机上朝议事的大礼,所以其他皇子动自己的可能,看上去似乎没有太子高。
太子……
李凌峰垂了垂眼眸,一时间纠结到底是太子还是永德帝,毕竟以永德帝对太子的看重,想借机敲打警告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之前他已经被敲打过一次了。
想到之前吴道醒临刑前与他在大牢里的会面,李凌峰细细盘算着回京要做的事情,不管是之前在豫州,还是如今在大汶,谁想要他的命,这笔账他也准备好好和他们算算了。
李凌峰忙着想这些事,楚尧姜去宫里学规矩,自然就无暇顾及了,不过这妮子出了大夏后,给李凌峰的感觉似乎与之前很不一样,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李凌峰也不怕楚尧姜被人欺负了去。
毕竟就他观察,汶帝似乎也在盘算着什么,所以绝不会让楚尧姜在宫里出事,这便就够了。
只不过事无绝对,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发愁。
南朝二皇子萧祁寒就觉得有些愁人,本来之前楚尧姜住在驿馆,两人见面或是传音也方便,如今对方两头跑,最后和萧文和一起被就在了宫中接受教习,两人商议的事情的难度直接垂直上升,让他都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大汶皇宫可不是驿馆,能任由人进进出出,不止是大汶,任何国家都一样,宫中眼线遍布,重兵把守是常态。
一次两次递个消息还行,一旦次数多了,只怕想不被抓住都难。
不过,有了萧文和进宫,他倒是省了事,萧文和当下能倚仗的人只有自己,让她传个信,又与南朝利益息息相关,即便对方看自己再怎么不满,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否则,即便是父皇,也必然容忍不了这样的废物。
所以,当萧文和接到萧祁寒的传信后,只是默默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便将纸条卷了起来,打算一会儿交给楚尧姜。
她身边的贴身侍女皱了皱眉,有些不喜道,“公主,咱们真的要帮二殿下传信吗?”
因着宫里的争斗,两方本来就势如水火,利用楚尧姜的事情原本是萧祁云发现的法子,如果操作好了,便能向南帝邀功,最后拱手相让,她家三殿下又哪里会甘心。
只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以萧祁寒对他们的恨意,路行一半直接拔剑一剑刺死萧文和,从此远离皇室,遁逃他国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萧祁寒睚眦必报,而且有时候就是一个疯子,只不过是看起来正常的疯子罢了,他争位,但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个位置,他只是在报复罢了。
萧文和甚至比自家皇兄,比自家父皇母后还要了解萧祁寒,她只是不敢说出口,所以一路上萧祁寒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才没惹得他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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