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里。
福尔摩斯说布里莫尔不愿意向我们透露他的私生活,这一点是对的。布里莫尔
疲惫不堪地登上四轮马车,跑了一会儿到他家后,他却不希望我们陪他进去。我和
福尔摩斯简单交流了几句,决定还是得进去。
&ldo;我的朋友,我是医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能对你身体有利,&rdo;我坚定
地说,&ldo;你流了好多血,到底多少谁也说不清,所以你现在实际比你想象的要虚弱
得多。要是我不亲自看着你安然无恙地上床,我会心里不安的,也没有尽到医生的
责任。&rdo;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讥消地说:&ldo;你最好服从华生医生的劝告。每
当他认定他是在拯救生命时,他都固执得让你心烦。&rdo;
布里莫尔生硬地说:&ldo;我其实比你们俩想象的要强壮,不过你们非要进去不可
的话,就请进吧。但屋子里乱得很!&rdo;
房子又高又窄,建在一座平台上,内部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乱,而是整齐的井井
井有条。那种整洁不是有洁癣的人创造出来的,而是不常呆在家里的结果,总之室
内很舒适。客厅里有点空气不通风的味道,由于没有生火,显得很冷。我说得等他
睡下后我们才能离开,他就给我们拿来一大瓶威士忌,然后自己上了楼。一会儿,
我们听见他在楼上换衣服的声音。
福尔摩斯很高兴,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观察大部分时间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主
人的情况。进门处挂着两幅水粉画和一幅油画,室内只有一张照片,里面站着一个
秃顶的男人,他旁边是张桌子,桌旁坐着一个胖胖的妇人。福尔摩斯看了看照片的
褪色情况,说至少是20年前照的了。里面的人像是布里莫尔的父母。
我说我本指望见到一张年轻女人的照片。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我甚至以为能看
到漂亮的罗斯小姐的照片。罗斯在高尔夫球俱乐部里替秘书长处理事务,她可能在
其他方面也很喜欢他。然而整个屋里看不到她或任何年轻女子的照片。我于是又固
执地暗忖,这是出于谨慎,布里莫尔肯定把罗斯小姐的照片摆在了楼上卧室十分隐
秘的地方。
除了一样东西外,客厅大体看不出主人的生活方式。房间里到处都展现着布里
莫尔对高尔夫球的热衷。三面墙上贴着高尔夫球场的绘画。第四面墙更有意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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