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两旁是紫杉树,小道的宽度超不出4英尺。即使正午时分这个地方也一定很
阴暗。
福尔摩斯让布里莫尔尽量站在他被手枪击中时的地点,他则按照布里莫尔的描
述,前前后后地寻找杀手出现的位置。他让布里莫尔尽量把位置站准确,并告诉他
凶手逃跑的路线。我不免对秘书长感到同情,因为他必须再重温一次那个可怕的时
刻,因而表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但我过去见过福尔摩斯勘察犯罪现场,知道他的方
法。
我们在那个阴森森的地方足足呆了有15分钟,只有福尔摩斯晃来晃去的手灯替
我们照明。最后我们走到了场地主管的小屋跟前,我才松了口气,几个小时前,布
里莫尔就是在来此处的途中受的伤。不言而喻,这个钟点小屋早就上了锁。我突然
发现,凶手要是来自这个小屋、俱乐部主楼或不远处的球童主管小棚,开枪杀人是
再容易不过了。这一区域内的任何人都可以等着布里莫尔,开枪向他射击,然后在
人们赶到现场调查之前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当然他也可以完全逃离这个区域。布
里莫尔对我们说,与球场平行的宁静马路离此处也不过40码远,中间只隔着灌木丛。
我们再度回到俱乐部主楼,福尔摩斯宣布当天工作结束,一切都等次日再说。
布里莫尔这时已显得很疲倦,他因失血,又带着我们转了一圈,就算他身体再棒,
也会受到伤口的影响。
&ldo;要是这里没人陪你,我们就得把你送回家。你不能冒险一人走,否则会晕倒
的。&rdo;我说。
&ldo;我们当然得把伤员安全地送回家,&rdo;我的同伙欣然地说,&ldo;你受了伤,我们
还麻烦了你这么半天,布里莫尔先生。&rdo;
他从斗篷里掏出呼叫马车的哨子,又跑到外面的黑暗之中。我听见一声幽咽的
长长的哨声,少顷,他又回到秘书长的办公室,说马车已等在了门外。福尔摩斯调
查时十分粗俗无礼,这时却非常体贴慈悲,令我很高兴。
然而我知道,他的体贴自然还有别的原因。我俩在外面等布里莫尔出来时,他
悄声对我说:&ldo;通过对与罪行有关的人的家庭环境的调查,能了解不少情况。这对
嫌疑人和受害者都一样华生。布里莫尔到目前为止还很少谈及他的私人生活,所以
了解一下不仅能知道他的生活方式,或许还能摸清想害他的人是谁。&rdo;
他戴上出城时乐意戴的猎鹿帽,拉下盖住耳朵,然后裹紧披风惬意地坐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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