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好痒……”
他没说话,手上动作却没停,原来只是一边帮她按压,一边轻轻的揉捏。
她弄了个大脸红,幸好是背对着他。
“不要用手抓。”他皱眉再次拍开她的手,忽轻忽重地给她擦完药便不再管她,一个人到前院吊床中躺着休息了。
又发什么脾气啊,她往外瞄了一眼,只看到模模糊糊一个吊床的影子。忍不住又在身上抓了几下,边抓边腹诽这个男人,果然是怪人,脾气怪人也怪,似乎“喜怒无常”这个词就是为他创造的。
虽然他不经常将情绪表露出来,但只要看他冷下脸她便会紧张,明明相处也没多久,好像就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不敢冲撞他、不敢拒绝他,虽然每次她心里都极不服气。
想着想着便有些鄙视自己的胆小,他又不是什么食人动物,况且他和她应该只算得上是‘合作伙伴’关系吧,怎么会有种她是他的情妇的错觉?
第五章
待沈默菲身上的红疹好得差不多时,两人已在圣胡安待了三天有余。这期间连清池不见踪影,于是默菲便一个人乐得自在,只有起红疹的头一天老实待在酒店,到了第二天便独自出门闲逛。
圣胡安新城区有很多名店,都是免税,去圣胡安旅游的人都会抱着血拼的目的去抢购上一把。那晚连清池在赌场赢的一沓美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塞在了她的背包里,虽说资金充足,她却不想去购物,经历过没钱吃饭的日子,再让她花大把钱去买奢侈品,不能不说这是对她人生观的巨大冲击,而且和奢侈品打交道这种东西,应该是和鸦片一样,会让人上瘾,如果在她为他代孕的这段时间里如此养尊处优,将来她定不能由奢入简。于是她将那一沓美元偷偷在行李箱中藏好,一身轻松的沿着老城区逛起来。
圣胡安的街道都是青石砖铺成,道边两侧是别致的欧式小楼,狭长的木板门配上一个精巧的小阳台,阳台上大都种满各种植物和花卉。小楼临街的一面漆成了不同的明丽颜色,鲜绿、嫩黄、淡粉相互错落,站在街口朝远处一望,就像一幅美丽的水彩画在眼前铺展开来,就这么看着都能令人心情愉悦。她拿起相机拍了几张,便有几个本地人跑来和她搭讪,照例是一口浓重西班牙味的英语,围着她说了半天,大意是告诉她要她去一个叫El Morro古堡的地方,长期在国内浸染的经验让她有些警觉,盯着眼前这些人看了几眼,只怕是骗子,便连连摆手,回头想要走开。
“Not that way;go this way!”
波多黎各人上前来拉住她,朝着反方向指,几个男人的力气有点大,幸亏她朝着他们指引的方向走去时,他们便放了手朝她笑。
青天白日,大街上总不会给人绑架了去。她惊魂未定地朝几人道谢,快步朝着街尽头跑去。
一条路走下来,倒有些让她哭笑不得了。原来波多黎各人都是这么热情,沿路遇上好些本地人,都是热情的朝她打招呼,然后告诉她哪里好玩,哪些饭馆的东西好吃,女孩子请注意安全等等。她一一道谢,笑得也越来越灿烂。过马路时,车子都会停下来让行人先走,也让她很是受宠若惊了一番,等她到了人们口中的El Morro古堡时,心情已经非常好了。
El Morro古堡是殖民时期波多黎各防御外来侵略的主要工事,经历了枪林弹雨的洗礼,这座古堡有着不同一般的威严,古老的城墙,斑驳的印记,连带着海浪拍打的声音也多了一份厚重,古城墙上飘扬的古西班牙军旗、波多黎各旗和美国国旗彰显出波多黎各复杂的历史。
可惜她去的这天古堡不对外开放,她便沿着古城墙一路往下走去。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西洋,间或吹来的海风,背后便是威严的军事要塞,这一切像是有种安定人心的效果,她眯着眼走了一圈,前几日烦躁的心思竟然消散全无。靠着城墙坐下,不远处有人在草地上追逐,眼看两个身影越靠越近,后面追着的那个人却忽的一下子绊倒在地,便只看见前方的女子叉着腰得意地扭动着,还伸出手朝着空中摆动,后面的男人气得在草地上打起了滚。默菲望着不远处这素不相识的两人,只觉得莫名的开心,咧开嘴好一阵开怀大笑。
也不知道在那儿坐了多久,于她不过是片刻而已,却在接到连清池电话时才发觉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那头的男人明显很不高兴她的乱跑,沉着声音问她:“身上好得差不多了?”
她“唔”了一声,“我马上回来……”
“待在那里不要乱跑,我来接你。”
他问了她的地址便挂了电话,默菲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全无,只怕待会他要发脾气,也没心思再发呆了,收拾了东西便朝街上走去。
连清池到的时候正遇上一个热心人在和她介绍当地美食。于是,他刚下车便见到站在街道旁的她笑嘻嘻地拿着一个小本子,手舞足蹈的和一个男人谈得正欢。
他走近他们,默菲抬头看见了他,朝他挥了挥手,又朝身边的男人笑着握手道别。
“他……那个,和我介绍哪里有好吃的。”
他看了眼她,没说话,帮她接过她手中的包,“女孩子晚上不要乱跑。”
也许是一天的好心情给她壮了胆,这会儿她竟然张口便反驳他:“还没有天黑,而且总是待在酒店很闷。”
他定定地望着她,看得她缩了缩脖子,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今天的胆子莫名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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