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喝醉了,要不今天先回去睡觉吧,我们明天起来再说,嗯?”
他纵容,游卓然就顺藤而上,更加不饶人,语气愈发凶狠。可惜江言和他太熟了,觉不出威吓来,只隐隐觉出点撒泼耍无赖的意思。
“江言,亲都亲了,你不认账了?”
游卓然张口闭口离不开那三次亲嘴了,江言又臊又悔,眉峰凝结,耐心快见底了。
“你是活在大清?待字闺中大小姐是吧?亲一下还得给你下聘书了?”
江言一顿,暗骂自己被游卓然给带跑偏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做了个深呼吸,重起话头,和缓了语气。
“今天那是社团里闹着玩。问你要不要接吻是我头脑一热,怪我,我向你道歉,以后不拿这种事乱开玩笑了。”
“……开玩笑?”
游卓然像听不懂,喃喃重复一遍,浑身戾气全被这三个字给压垮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涩声问。
“今天是开玩笑。那高二那次呢?那次也是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一年前的事算是“房间里的大象”,他们谁都没忘,可又心照不宣地绝不去提。游卓然这时捅破,好像是一把扯下了所有遮羞布,至此,过去的一切都明晃晃了,再也没法避而不谈。
江言好半晌才答。
这时候雪已经下大了,话得留心听,稍不注意就荡失在风里。
风饕雪落里,江言轻声说,“嗯,是开玩笑,故意逗你呢。对不起啊,游卓然。”
游卓然气得要死了。
回到帐篷,他一股子邪火不知该往哪儿发,想起江言的满脸漠然就恨得牙痒,无论如何也坐不住,更遑论睡觉了。
可帐篷狭小,没空给他辗转腾挪地光火。干闷了十几分钟,他觉着周身烧得要冒烟,待一宿指不定就给熬干煮熟,挫成一把灰了。
他怒气填胸,头脑荒唐,决定独自下山——在江言旁边多待半秒都是煎熬。
说走就走,三两下把充电宝和睡袋划拉到背包里,他给社长和成飞发了消息,拜托他们睡醒后帮着收拾帐篷。
而后,他钻出去,在平台角落的洗手池里接了几捧水泼在脸上,冰得他一哆嗦,本就不多的睡意彻底被驱散了。
游卓然正要走,始终留心着他的江言探出帐篷,见状,赶忙压声叫住他。
“游卓然!大半夜的,你去哪儿啊?”
游卓然见是江言,冷哼着大声回:“要你管!”
江言翻出帐篷,边忙着穿鞋边不住抬头,要游卓然“等着”。
游卓然竟然真停了步子,一想不对,干嘛听他话,便立刻转身就走,并且走得变本加厉,一气跑出好远,任由江言在身后着急。
江言鞋还没穿好就追上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好悬摔跤。
他一把扯住游卓然外套帽子,气喘:“别……别闹了,你想干嘛……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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